那些千岩軍們看到剛才幫助他們的巨人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心中對那怪獸憤恨,他們想要幫忙,卻不知如何作為。
“他似乎是被那怪獸拉入了一場幻境,破除幻境的方法,要不就是他自己走出來,要不,就是擊毀那怪獸的那隻眼睛...”
可在他們的話語中,那怪獸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倒地掙紮著迪迦走去,它一下一下抽打在迪迦的身上...
而幻境中的圓光古卻是被那些指責他的人群,謾罵他的人群,推搡著打罵著。
他早已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自從他來到這裏後,他就與這裏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如果有人死在外來的危機下,他不會怨恨怪獸,隻會怨恨自己沒有及時到來。
那怪獸顯而易見是吸收那些人群的能量壯大的,可那幾位夜叉是多麼遙遠的時間啊,又有多少人真正的葬身在這怪獸的手中?
疼痛使他清醒,他接受著眼前的一切,接受著人群的謾罵,他走不出去...
如果不能真正的一碗水端平的話,難道隻度有緣人?那該有多少與之相同遭遇的人葬身?
他們該怨恨誰?明明都是同樣的條件,為什麼隻有他們去死?難道他們就不想活著嗎?
幻境中的他即使閉上雙眼,那些人依舊會在他腦海中浮現,救下他的大爺,孩子的指責,村民的怨恨...
他們仿佛指著那些幸存的人群在說,為什麼他們可以活著,為什麼偏要我們死?
怎樣才能賠罪?自己的生命可以嗎?
圓光古的心中問著自己,那些幻境中的人群見他這副樣子,更加加大了自己的指責。
圓光古的思想仿佛被禁錮了一般,他明明知道他們在現實中根本不會如此。
可一直有一個想法徘徊在他的腦海中,他們因你而死,因你的不作為而死,因你的偏心而死...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個鏡頭,隻要他死了似乎就可以抵還...
外界,一柄冒著火的長槍,發揮著自己最大的威能射上那怪獸的眼睛。
那怪獸的腳下的身軀上猛然升起火焰,長槍寶劍切斷了它襲向迪迦的觸手。
“哈哈哈,戰個痛快!”
五位夜叉正在拚盡全力的阻止著那怪獸的進攻,觸手被他們悉數斬斷,但卻源源不盡...
“多少年間未曾像此般一樣並肩作戰?來吧!”
是迪迦救下了他們,是迪迦師他們死後還能再次體會戰鬥的感覺,五位夜叉的戰意達到了頂峰。
他們多少年未曾像此一般並肩作戰,沒有什麼比合作一場更能體會他們的欣喜。
胡桃與魈他們深刻的感謝著迪迦,他救下了胡桃的爺爺,救下了魈的戰友,現在他遇到危機,應輪到他們挺身而出!
...
胡老爺子看到胡桃義無反顧的衝向那怪獸,還有那位夜叉小兄弟也奮不顧身的幫助著剛才那巨人,但看到鍾離沒什麼行動後,卻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是我說你啊鍾離,你不去幫幫忙?”
鍾離擺擺手,無奈的開口道:
“我隻是一個普通璃月人民,幫什麼忙?”
胡老爺子一直都知道鍾離這家夥有隱藏,不過卻沒想到隱藏的這麼深,不過隻要他不提出來,他們依舊是朋友。
“唉,算了,不和你說了,有茶嗎?”
鍾離聽到胡老爺子的話,卻點了點頭說道:
“你別說,還真有!”
話聲過後鍾離手中突然出現兩杯茶,甚至還在隱隱散發著熱氣。
胡老爺子雖然震驚鍾離竟然出門還帶著熱茶,但還是去要了一杯。
“來一杯。”
鍾離聽到胡老爺子的話,將手中的一杯茶遞給了他,胡老爺子抿了一口後驚歎道:
“啊,舒服,好茶~”
可那些千岩軍看著他們的行為有一位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另一位趕緊打斷。
“他們...咳咳”
他們剛才已經知道了鍾離的身份,沒想到剛才和他們談笑風生的人竟然是帝君大人,幸虧他們沒說錯話,真是嚇死人了...
不過不同的是,鍾離在與胡老爺子聊天之時,那背在他身後的手上卻微微泛起獨屬於他能力的光芒...
...
飽懷著對怪獸的怨恨,那柄射向怪獸眼睛的長槍竟在不知不覺中擴大,上麵的火焰散發著熾熱的氣息,徑直的穿透那怪獸胸部的巨眼。
那隻散發著詭異氣息的巨眼被貫穿之後,迪迦迅速的清醒過來看向周圍的環境
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彙聚【哉佩利敖光線】徑直的打在那怪獸已被重創的巨眼上。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迪迦這次的攻擊與先前的動作卻在胸口點了一下,改變了這個攻擊的本質。
這隻怪獸實力並不怎麼強,但奈何圓光古先前就已打過一場,早已精疲力盡,如今又要維護人群的存在,真正的體力耗支。
圓光古即使被那般對待,他心中依舊明白,這隻是被汙染變異的一隻怪獸,而且還是提瓦特本土的產物,自己無權消滅它。
那道光線也隻是消滅了它的身軀,使它變回它原本的樣子。
而迪迦那巨大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的半跪下來,沒過多久那胸口的計時器激烈地閃著紅燈。
那微微泛著白光的身軀也在夜晚之下化成星星光點消散...
而在那消失的身軀之下,正有一個人的身影飄忽不定。
圓光古即便如此還未從先前的幻境走出,可他的身軀已經不能容忍他如此消耗折損。
人群正離他不遠的方向,可是他卻走不過去...
在他的身軀要真正的脫力跌倒下來時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圓光古的視線有些模糊,他隻能隱隱約約聽到那人發出的聲音...
“小友,可還行嗎?”
不過圓光古卻並未直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著那與人群分散開來的五位夜叉說道:
“能將我帶到那裏嗎?我還有事要做...”
鍾離雖然疑惑圓光古的選擇,在這副疲勞殘破的身軀之下他還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