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岑岑鈴音響起,“公子……”床上的男子翻了一個身,“公子!”孫鈺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目光打量著陌生的房間,心生警惕。
不等他有什麼動作,門就從外麵打開了,“孫將軍,醒了就自行離開吧。”高覓依舊保持冷漠。
孫鈺不做他想,起身穿好衣服離開了。
有些事完全沒有必要問高覓,問他不如不問,在孫鈺看來高覓隻對林晏說實話。
林家
“相爺,孫鈺求見。”侍從通報後久久沒得到林鎮北的回複,一時間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林鎮北筆下一頓墨跡更深了,他眉頭輕蹙道:“孫鈺……罷了讓他進來。”
“屬下見過相爺”孫鈺恭恭敬敬的行禮,林鎮北讓他起身“目前容家招了探花郎為婿,你怎麼看?”
孫鈺神色自若“回相爺,屬下認為可以拉攏探花郎,至於容家就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可,退下吧”
林鎮北麵色如常,但是孫鈺知道他已然失信,林鎮北問他自是要答的。
等孫鈺離開,陳虎才從書架後出來,他麵色微妙卻也恭恭敬敬的行禮“相爺”。
林鎮北收筆,將那幅毀掉的字畫折疊丟掉,“盯緊容家,尤其是白陌。”
“是。”
陳虎表情嚴肅,快步離開去辦事。
儋州,福來客棧
“公子可是真真的稀客,儋州這幾年的賬本可要公子過目?”柳三娘一臉諂媚,儋州這幾年生意好,比某些在冀州的好太多了。
年輕俊美的少年臥在貴妃榻上,聞言隻是抬了抬眼皮,打了個哈欠“準備上來吧。”
豐腴的婦人高興的不得了,恭恭敬敬的去準備東西。
一旁的啞奴也極有眼色,十分乖覺的剝荔枝。
京中的恩怨倒是可以放放,反正她宋嵐也沒死,更沒有任何證據,林晏自然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儋州。
縱使林晏如今不能動武力,也沒人敢,沒眼色的動他。
不過片刻柳三娘就扭著水蛇腰回來了,身後還有幾名小廝,抬了兩個箱子。
“公子,這是這兩年的賬目。”柳三娘笑的嘴都合不攏,公子可是好幾年都沒有下來查賬了,可是真真的要把他伺候好。
“嗯,退下吧。”
林晏隨手賞她一隻手釧,柳三娘開心的不得了,這可是個好東西呀。
林晏身邊沒有女眷,自然這些東西就拿來打發她們。
當天中午,儋州城中的百姓就知道,福來客棧來了一位貴客住進了最貴的天字屋,儋州地界天子腳下,還是有不少人沾沾貴氣。
做生意人的雲集此地,就盼望自家產業能被貴人瞧上眼,這之中不乏有人想當皇商,雖說伴君如伴虎,但油水多呀。
“公子,儋州之首的徐家求見”門外侍衛通傳。
“嗬,儋州之首……”
林晏挑眉“讓他進來吧。”
儋州地界,居然有人敢自居世家之首有意思,林晏這般想著。
徐沛進屋過後,麵上不卑不亢的拱手“徐沛,見過公子”
實則心驚不已,上好的綢緞,上好的檀香木還有數不清的好東西。
林晏瞥了他一眼,外貌上誇他一句端方公子也不為過。
“徐公子特意來見我所為何事啊?”林晏依舊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