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賤民居然敢直呼安遠侯名諱!”一個奴仆叫囂著,孫鈺剛過來就聽見這句話,一腳踹翻那人。
那人捂著屁股狼狽的爬起來。
那些奴仆看見孫鈺直接嚇腿軟了,隻敢放狠話:“你們等著!我們安遠侯會讓你們跪地求饒!”
說著就抬著人回府去了。
一個老丈歎息一聲:“兩個年輕人,你們初到京城,不知道這安遠侯世子的惡名,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孫鈺向他行禮致謝:“多謝老先生提醒,隻是區區安遠侯,還不能把我二人如何。”
說著拉起林晏的手:“阿晏,我們回客棧吧。”
林晏莞爾:“好,晚點再讓人收拾他們。”
兩人回了客棧,宸國比天啟熱的多,福雲客棧早就在林晏房間準備好了冰,在自己的地盤可不能讓自己受苦。
安遠侯世子哭鬧著要見安遠侯,說自己在外麵被人踹下河了,求做主!
可把安遠侯心疼壞了,叫囂著要給兒子出氣,他心裏有數,他兒子不可能得罪權貴,不過就是些平民百姓,讓他給自己兒子賠罪就是。
一打聽林晏他們住在福雲客棧,他就猶豫了。
“爹,你還猶豫什麼呢,趕緊把人抓回來啊!”楊子安不耐煩的催促。
楊翟霖訓斥他:“蠢才!福雲客棧是銀凰公子的耳目,要是我們去他的地盤放肆,那就是在打他的臉,得罪他就等於得罪了天下商戶!”
“那怎麼辦?”
“等他們離開福雲客棧,爹就讓人把他綁來!”楊翟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還盤算著抓人。
當天晚上楊翟霖就接到了聖旨,說他縱子行凶,甚至包庇兒子殺人放火,楊翟霖矢口否認,宣旨太監冷笑一聲。
“既然如此,楊大人就別怪咱家搜證據出來了。”
楊翟霖橫眉怒罵:“大膽閹人,我堂堂安遠侯府,是你說搜就搜的嗎?”
太監譏笑:“安遠侯說的是,奴婢沒資格搜,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有?”說著太監恭恭敬敬的退到旁邊。
沈懷玉帶著一眾禦林軍進來了,他笑吟吟的說:“安遠侯,莫不是怕了?沒關係陛下說了,大理寺協助禦林軍來搜。”
大理寺卿臉色難看的跟在後麵,這個案子查了許久,一直有人暗中阻撓,剛一查到線人線索就斷了,原來是安遠侯!
楊翟霖臉色蒼白,丞相大人他是不敢得罪的,十八歲就是三元及第的京科狀元,二十三歲當上丞相,二十七歲助新皇登基,尚公主。
讓多少人望塵莫及?
過了半個時辰,楊翟霖看著一具具屍體從後麵抬出來,他知道,這次真完了!
那些無辜的女子、男子,受辱過後報複不成,死了就被埋在後院,或是扔進池塘。
“大人,一共是十三人,已經找到了五人屍身,其餘人屍身尚未找到,可否要抽幹池塘?”禦林軍統領來報,眼神恨不得把楊家父子撕碎。
兩個惡鬼,半年居然做了那麼多禍事。
大理寺卿覺得自己無能,自己如此失職,無法為百姓伸張正義,沒有被摘了腦袋都是陛下宅心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