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冷笑一聲,身後之人紛紛讚頌國師高明。

陳舟實在聽不下去了,這種都能當國師,這大雍國吃棗藥丸。

“說正事,把先帝駕崩前給你的東西交出來,饒你不死。”

“什麼錦囊,我不知道?”

“好哇,我都沒說是錦囊,你又不打自招了。”

這一刻,國師黃班客對自己的智慧無比自傲。

“先帝待我恩重如山,誰也別想我屈服!”

國師盯著李大奎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便朝身後人下令道。

“誰要是從李大奎嘴裏撬出錦囊被藏在哪裏,加官進爵!”

身後的手下紛紛眼睛一亮,紛紛撩起袖子準備進去逼問。

“但不準用刑,再用刑他怕是就要死了。”

所有手下又把袖子放了下來。

李大奎一沒家人,又不能用刑,那就束手無策了。

陳舟一聽,眼睛又亮了。

國師黃班客權傾朝野,殺人如麻。

但有一點朝野皆知,他講信用!

要是自己略微出手,豈不是就有機會活命?

機會不容錯過,陳舟當即朝著天牢深處喊道,“啟稟國師大人,學生有辦法!”

“他媽的,說了不準大聲喧嘩!”立馬有獄卒提著刀朝陳舟怒喝道。

“你不也在喧嘩?”

獄卒一愣,然後更怒了,“老子是官,這是寫給賊看的,對我不好使!”

說著就要捅死陳舟。

“慢著!”

黃班客的身影從盡頭拐角探出,“讓他過來說話。”

國師有令,牢房便被打開,獄卒們將陳舟給押到了天牢最深處。

“你叫什麼?”黃班客俯視問道。

“學生陳舟,拜見國師大人。”事關身家性命,陳舟老老實實叩拜起來。

“你有功名在身?”

“回國師大人,學生是嶺南生員,去年考中秀才。”

黃班客指著牢房裏麵的黃大奎,“你說你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學生願意一試。”

黃班客仔細打量陳舟,發現此子雖然頭發淩亂,但眉清目秀,口齒清晰,頗有俊彥之相。

他的首席幕僚見黃班客此表情,心中大為警惕,連忙插話進來。

“國師大人,這小子也是反賊,他的話不能信!”

哪裏來的狗東西,壞老子事,陳舟立刻反駁嗬斥。

“你放屁,我是趕考路上被那山賊擄去的,”陳舟指著大當家屍體,立刻向國師表忠心,“學生哪怕身陷賊營,但自始至終心係朝廷,心向國師,絕無謀逆之心。”

在場之人紛紛用鼻子輕嗅。

首席幕僚反應很激烈,“我沒放屁!”

“對,他沒放屁。”黃班客點點頭說道。

陳舟:……

“國師大人,就讓學生試一試,您又不會損失什麼。”

黃班客輕輕捋動胡須,“姑且讓你一試,但不可用刑。”

“要是助本國師找到錦囊,不僅免你罪名,還給你加官進爵。”

“要是撬不出來,叛你淩遲!”

陳舟當即拱手行禮,“多謝國師,學生定當不負所托!”

本來就是淩遲之刑。

成功血賺,失敗重開。

反正不虧。

獄卒打開牢房大門,陳舟走入其中。

牢房裏被鐵鏈拴在牆上的李大奎冷笑看著陳舟,大有一副放馬過來的架勢。

陳舟盯著李大奎許久,也不說話。

李大奎看著陳舟越走越近,心中有些發毛。

隨後便聽見一陣厲喝,“李大奎,你可知罪!”

李大奎被嚇得一哆嗦,“你有病啊,一驚一乍的!”

陳舟神色未變,指著李大奎,“我且問你,先帝待你如何?”

“先帝待我自然是恩重如山,粉身碎骨恨不能報。”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恩將仇報,背叛先帝。”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說你沒有,那你為何深夜潛入帝陵,破開先帝棺木,將錦囊藏入其中。”

“如此褻瀆之舉,還說你沒有背叛先帝,虧我還以為你赤膽忠心,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李大奎整個身體都在發抖,他這輩子從未如此被人誣陷過。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錦囊明明埋在我家歪脖子樹下的!”

“哦。”

陳舟表情收放自如,轉身朝著黃班客拱手施禮。

“回國師大人,李大奎把錦囊藏在了他家歪脖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