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暴怒:
“哼!你少裝可憐,臭元間,臭混蛋!
還有下次,我讓你比今天痛苦十倍!
說,在咖啡裏放了什麼?!”
講真,元間這次是真冤,咖啡裏什麼料也沒有加。
看豆芽暴走的狀態,不編一個出來她是不會相信的了。
“瀉藥……”
元間哭喪著臉,兩隻眼裏隻有傷痕累累的法拉利。
“該死的!又是瀉藥!就沒有點新鮮的嗎!”
也許心理暗示在作祟,豆芽隻覺得腹部一陣絞痛,丟下狼狽的元間轉頭返校。
“豆芽菜!”
感到豆芽中計,元間乘勝追擊,
“今天隻是小懲罰!
下次再敢對我的豆芽出手,就不是瀉藥這麼簡單了!”
“有病!”
豆芽加快腳步,往最近的女廁小跑前進。
十分鍾後豆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從女廁裏出來,
“竟然騙我!什麼瀉藥!
害我蹲了這麼久一點也沒有!”
邊洗手邊回憶先前的片段,剛剛元間那家夥好像叫法拉利豆芽??
什麼鬼……
一邊是豆芽罵罵咧咧,一邊是元間在副駕駛上手舞足蹈地和葉光哲吐苦水。
法拉利被弄髒、劃花,元間不顧一身的咖啡漬就直接往4S店跑,處理好清理和修複事宜後才給葉光哲電話。
聽著元間繪聲繪色的描述,又看他表情誇張的手舞足蹈,葉光哲覺得很滑稽,但更多的是懷念。
他們都覺得元間這種狀態特別喜慶,看起來很惱火,一副恨不得扒了對方皮的模樣,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在享受。
剛開始他們還有點愧疚,元間是他們一員啊,怎麼能看朋友遭罪還幸災樂禍;
後來習以為常了,因為發現那不是吐苦水,而是秀恩愛,一種他與豆芽之間看似相互折磨其實互為默契的奇奇怪怪的牽絆。
“元間,你有沒有注意到自己每次吐槽豆芽的時候,猙獰的表情下麵其實很幸福嗎?”
葉光哲終於忍不住打斷元間冗長的碎碎念。
“老葉,你腦子進水了嗎?
你看我像有受虐傾向嗎?”
元間開始質疑葉光哲在團隊中的軍師地位。
葉光哲抽空快速瞥了一眼形容狼狽的元間,篤定道:
“剛才的結論是經過我深思熟慮及長年沉澱後提煉出來的。”
“……那看來這幾年你腦子進了不少水。”
元間避重就輕,“趕緊送我回家!”
白襯衫、鉛灰色休閑褲。
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元間心情好多了。
可轉眼看到滿是咖啡漬的西裝,想起心愛的法拉利,想起變得髒兮兮的座駕,心寒徹骨!!
“豆芽菜!我不會放過你的!!
啊啊啊啊啊!”
夜幕降臨,忙碌精彩的白天終於過去。
豆芽看著伊佳精心準備的一桌菜,卻毫無胃口。
大概因為虛脫了。
她和元間一樣,剛到家就張牙舞爪的跟伊佳分享白天的經曆,吐槽結束菜也做好了,人直接累透透的了。
伊佳表示同情,給豆芽夾了塊雞翅。
“話說,我一直很好奇誒。”
伊佳打開話匣子,
“你是個女生,而且是個漂亮的女生,元間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聽罷豆芽的思緒飄回往昔。
從幼兒園開始,年複一年的惡作劇,或層出不窮,或故技重施,不論元間手段如何,結果永遠是豆芽被老師懲罰、被同學嘲笑,甚至曾經把她嚇得哇哇大哭。
元間所做的一切,好像就是為了讓她不好過。
“伊佳……”
豆芽的眼中充滿不解,
“同樣的問題我至少想了十年!
開始覺得是因為幼兒園時我當場扒了他的褲子,後來發現他早就忘記那件事了!
整我好像是一種習慣,不整他會死!”
習慣整人,而且習慣整同一個人,這恐怕已經超出習慣的範疇了吧!
豆芽和伊佳最後得出結論:元間變態了!
同樣得出這個結論的,還有歐睿。
第二天一大早,陪客戶拚酒到淩晨三點的歐睿就被元間強行從床上拖起來,軟硬兼施地“請”他到清景學院,尋找豆芽在校門口的“犯罪記錄”。
之所以拜托歐睿,不是因為他在母校人緣有多好,而是他足夠精明,且容易收買。
經過歐睿一頓嘴炮外加一些“犒勞”後,就順利從學校保安處拿到豆芽在校門口“故意損壞私人財物”的監控錄像。
捏了捏手裏的U盤,歐睿歎息。
元間到底在搞什麼,不是剛和豆芽重逢,怎麼就搞這麼僵?
所以當初他們忙活了一個暑假的所謂“告白準備”其實真是整蠱咯?!
歐睿細思極恐,“這男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