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學會苦中作樂,生活是永遠驚喜而意外的,無論是波折還是輾轉,我們都要堅信自己是永遠打不到的。”
“久然姐,你懂得好多。”
“我也是向另一個人學的,那個人雖不喜歡說話,但是,卻在無形中教會了我太多。”
“其實,我也很想,變成你這樣。”
“可以的……”久然回頭,拿起啤酒罐,“隻不過,你需要跨出第一步。”
那一天,茱莉亞的生日,兩人待在常在的廢棄地下通道裏,喝著兩罐啤酒慶祝,茱莉亞終於答應,那一天下班同久然一起前去禦家接受慶祝。
久然那天心情極好,在考慮著如何向禦母訴說她交得了這一個朋友,一切都和她很像,連拯救的路線都和當初晟深哥哥與她很像,讓她感覺和晟深哥哥又靠近一點時……下班回家的路上,卻遇到了另一個小插曲。
她離開後不久,地下道就發生了一次私製炸彈埋伏實驗爆炸事件,雖然有人認為是惡作劇,有人認為是不///良實驗,但好在並沒造成死亡,隻是出現了幾個被炸傷的傷者,茱莉亞屬於其中之一,她並沒有受過多損傷,但卻是失血過多,緊急需要輸血搶救。
醫生並沒有打電話給她的繼父,而是第一時間打給了久然,因為茱莉亞的電話中隻存了那麼一個名字久然。
久然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一到那兒,就看到了茱莉亞蒼白昏迷的臉、和醫生警告的判斷------“現在血庫缺血,隔壁幾個街區的醫院全都沒有,她是rh陰性血,非常稀有……”
“用我的!”不等他說完,也不等醫生去訝異,久然已說,“我是她的姐姐,我和她的血型,一模一樣!”
久然承認,這是一種巧合,她也承認,在願意讓茱莉亞用自己的血救治,並且承認配對完全成功時,她根本沒懷疑,一直以來也都認為自己是世界上公認的稀有血型--熊貓血而已。
可是,在她救了茱莉亞後,陪她待在醫院,直到她出院不久,開始高燒、感冒、頭疼欲裂,吃了多少藥都無法康複,接近了一個月之後,她終於帶茱莉亞前去醫院檢查,被告知--------“也許是熊貓血……也許,是其他原因……反正……她的血型裏,有很多不確定的東西,身體變弱有很多原因……你不能怪在我們上次的輸血事件上,而且小姐,上次提供血型,並簽了擔保書的人,是你……”
回答的模棱兩可,也許是為責任,也許,是為她們倆那血型上確實無法解釋和描述的異常點。
“我是RH陰性血,沒錯的……”虛弱的床底間,病床上,茱莉亞也充滿了疑惑,“我曾經做過很多次確切的血型檢查,這個結果,一定不會錯,為什麼現在……會出現了改變?”
久然也不知道,但她卻沒法回答----因為,在之前的數年來,她根本就沒輸過血,也根本很少去鄭重檢查自己的血型,就一直那麼認為了,因為有時候,麵對抽出血後的答案,麵對醫生那異常而又狐疑的目光,她總是躲開。
所以她想,也許這次,是她的錯。
所以,她不敢回答,那一刻,隻能逃避。
因為茱莉亞實在越來越虛弱,也越來越消瘦,久然的心理壓力也很大,負罪感,更重,隻能一次次沉默,為她提供著治療,心中祈求茱莉亞能快點康複,畢竟茱莉亞的繼父對她那副病秧子的模樣,已接近不聞不問。
禦母的病情在好轉,久然卻越來越辛苦。
那一段時間,禦母見她,常常狐疑,發問,“小然,方醫生說一切正常,不用擔心,你的臉色怎麼越來越差,而且最近,吃的不多,也反而越來越瘦,是學習壓力太大嗎?”
久然這才想到,已經是快要麵臨高考的年紀,而她也快要不得不去陳述和攤開麵對她擅自退學來養家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