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培風沒有說話隻是起來去櫃子裏拿了醫療箱出來給他把傷口包紮好:“隔壁還有個房間我去給你收拾一下。”
“不用的,別這麼麻煩了。”加布裏看著他白的可怕的臉色又把他扶回床上讓他休息。
張培風拗不過他隻能順著他的意思,可是躺下後怎麼也睡不著,但是又不敢睜眼看他。
加布裏則皺眉給夏陽發了一條消息:有人想欺負培風,我揍了一頓,你找人把他做了。
發完消息加布裏就看到某個閉著眼睛的人眼瞼亂顫眼珠子還在動的樣子,他心疼他可是也拿他沒辦法,他的漂亮哥哥有很重的心傷,他再也不能隨意觸碰了。
可是……
牽牽手應該沒關係吧?
想著他默默的握住了他壓在肚子上的右手然後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隻是睫毛顫了兩顫並沒有把自己的手甩開也安心不少。
三年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的張培風在這一晚上睡的格外的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再次醒來時感覺到手被穩穩握住的他頓時猛然睜開眼睛,轉頭就看到加布裏閉著眼睛靠在床頭的側臉。
看著應該是很不舒服,眉頭皺的很緊。
他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他,隻覺得鼻頭和眼眶酸酸脹脹的,加布裏一睜眼就對上了他滿是憂傷的眼眸頓時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很難受吧?”張培風輕輕的抽回手然後才坐起來搖搖頭說道。
“還好。”加布裏雖然失落但是也沒表現出來,見他要下床也讓開路輕輕活動了一下腰和脖子。
“你現在住哪裏?”張培風借著倒水的動作猶豫片刻才問道。
聽到他關心自己加布裏瞬間感覺所有陰霾一掃而空語氣也變得歡快起來:“就在你這個房子的右邊門口有一排紅色玫瑰的的院子,上個小坡就是了,不遠的,要不要去看看?”
紅玫瑰是他最喜歡的花,他在院外種滿了紅色玫瑰精心照顧,就隻是為了他每次路過時那片刻停留駐足。
“下次吧,你不工作嗎?”聽到是那個房子張培風愣了愣,那是他從學校回家的必經之地。
他記得剛來的時候那邊還是比較破爛的小院,忘了什麼時候被人裝修好了,隻知道有一天路過的時候那小院門口開滿了紅色玫瑰,但是他一直沒有見過主人。
“晚意哥給了我一份線上就能操作的工作,很簡單,隻是統計一些數據做成報表發給他就好了。”加布裏雖然有點小小的失落但是還是比較滿足的解釋道。
至少他還理自己,已經很好了。
“他們,還好嗎?”聽到故友們的消息張培風隻覺得倍感交集忍不住問道。
“都很好,蘇酥和晚意哥通過手術有了兩個寶貝,一兒一女,夏陽和大虎本來還沒有這個打算但是田爺爺他們年紀大了所以也準備去醫院了,林斌有了女朋友,梁文聰要氣死了,你表哥,夏陽的哥哥,也跟艾佛走到一起了。”加布裏也走到桌子旁邊坐下趁說話的時候他不注意又握住他的手。
張培風剛想問蘇酥的兩個孩子就被他說的最後一個消息震懵了:“表哥和艾佛?”
雖然在挪威的婚禮上是看到兩人不同尋常的接觸,可是真的在一起了是他沒有想到的,而且表哥比艾佛可是大了差不多十歲,他怎麼會接受比他小那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