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一輛有著防風氏族徽的馬車緩緩駛來,馬車上防風邶身穿一襲暗紫色的長袍,頭發黑直,微風吹過,額角的兩縷發絲調皮搗蛋的抽在他臉上,防風邶挑開簾子,放縱的眸子直視前方,眉眼如畫,嘴角含著不羈的笑,與沐寒衣一行人擦身而過!

防風邶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沐寒衣的馬車,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防風邶眼神微沉,野獸的直覺讓他想要去看看眼前這輛與自己相對而行的馬車!

防風邶看出這輛馬車並沒有代表世家或氏族的族徽,猜到這輛馬車不屬於任何世家,但他認出了趕車的那幾個老頭身上的塗山氏的服飾!

坐在防風邶旁邊的男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咦!那幾位不是塗山氏的族老嗎?誰這麼有麵子,竟能讓塗山氏族老親自為其趕車?!”

防風邶轉頭看向男子,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川北兄認識他們?”

歐川北搖了搖頭,"不認識,隻是小時候有幸跟我舅舅到過塗山家,遠遠的看了幾眼而已!”

防風邶輕笑一聲,“原來是這樣!”

沐寒衣一行人徹底擦身而過,再也看不見半分蹤影時,防風邶感覺到自己的心裏竟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好像自己錯過了某樣很重要的東西!

馬車行至霜花樓前,防風邶和歐川北走下馬車,防風邶從袖裏掏出一份清單遞給隨行的侍從,“你們去城中把上麵東西找到帶回來!”

“是!”侍從接過清單往城中心走去。

防風邶與歐川北一起走進了霜花樓,他們倆一人點了兩個姑娘作陪,防風邶整個人隨性而灑脫,一手摟住一個姑娘的肩膀,宛如情場中的浪子!

與歐川北小酌對飲幾杯,轉頭看著懷裏的姑娘,眉目調情一番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聽說你們這裏幾日前這裏來了一位傾城絕色,貌美如花的姑娘,怎麼不見人?”

幾位姑娘暗中對視了一眼,打著馬虎眼嬌嗔道:“我們這裏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姑娘了,奴家怎麼不知道?公子莫不是對奴家不滿,故意這樣說?”

防風邶眸光微閃,笑著說道,“怎麼會呢,就是前些日子家中小妹離家出走,聽說她幾天前到過這裏,這才有此一問!”

姑娘們頓時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不知公子這位妹妹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公子你留意一下!”

“她叫沐寒衣,我這次來其實也是奉了家中長輩之命,來帶他回去的!”防風邶狀若無奈道。

聞言,四位姑娘暗地裏互相使了眼色,防風邶默默將幾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緘默不語!

“公子,我們姐妹自編了一套新舞曲想請倆位子欣賞,可否讓我們出去換套衣服?”

防風邶低低的笑岀聲道,“當然!”

姑娘們出去後,歐川北湊到防風邶的身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道:“你這騙人姑娘的謊話還真是張口就來,這位叫沐寒衣的姑娘根本不是你妹妹,是你的心上人吧!”

防風邶眼中劃過一抹異色,淡淡的瞥了一眼歐川北,嗤笑一聲,“就你多事!"

見他這樣,歐川北更加確定了心裏的猜想,笑著打趣道,“還不好意思!”

霜花樓的姑娘們聚在一起討論,“你們說裏麵那位公子真的寒衣姐的哥哥嗎?”

“應該是吧,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撒謊!”

“那我們要告訴他寒衣姐的去向嗎?”

“要不,我們還是試探一下,如果他真是寒衣姐的哥哥,我們就告訴他!”

“嗯,好主意!”

……

姑娘討論完,換上輕薄紗裙回到了防風邶和歐川北身邊,一曲舞畢,兩個姑娘帶著歐川北回房間裏深入了解,剩下的兩位姑娘對視一眼,各位斟了一杯酒遞給防風邶,防風邶微笑著將兩杯酒喝下道:“兩位姑娘,剛才那個兄弟已經被你們支走了,有什麼話不防直說!”

姑娘沉疑了一下,“你真的是寒衣姐的哥哥?”

“自然!”

“公子出來找人,想必定隨身攜帶了要找之人的畫像,可否讓我們姐妹倆看看,說不定我們認識呢?”

防風邶的眼睛變成獸瞳,目光凝視的兩個姑娘的眼睛,姑娘們的精神一陣恍惚,她們看見防風邶從懷裏取出一張折疊的白紙,白紙打開,上麵畫的赫然是沐寒衣的臉,隨後防風邶又將紙折疊放回懷中!

防風邶的眼睛恢複正常顏色,兩個姑娘閉了一下眼睛後又睜開,此時她們已經相信防風邶就是沐寒衣的哥哥,將沐寒衣來此的目的和去向一一說給了防風邶!

防風邶讓姑娘幫他找來紙筆,留下一封信讓她們等歐川北出來後把信交給歐川北,自己獨自離開了霜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