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寒燒得迷糊,隻覺下身被一女人動手動腳,身邊又有淡雅的女兒體香傳來,以為是自己的某個女伴,便熟練地動作起來。小遊同誌回過神來,使勁甩開狼爪,氣呼呼地抄起手機就打。隻聽啪地一聲,陸秋寒腦門正中一記重錘,暈乎乎地倒下。小遊同誌噓口氣,心想好人果然當不得,還是趕緊走人為好。
有錢人的客廳就是大,從沙發走到門口都用了好幾分鍾,小遊同誌回頭一看,那男人一手垂在沙發下,一手揪著喉嚨,嘴裏說著胡話。“水……好渴……”不知哪跟筋不對的小遊同誌心一軟,從廚房弄了瓶依雲礦泉水來給男人灌下去,男人一手牢牢抓住她握著礦泉水瓶的手,貪婪地吮吸著,叫她心一軟,由著他抓著手。
男人額頭上有點紅,被她打的腫了點,小遊同誌心想人就是不能耍大牌,你要是買個爛點的手機興許被我一砸還不至於傷得這麼重。摸摸額頭,確實燒得厲害,小遊翻遍了手機還是找不到醫生的電話,隻得從急救箱裏掏出片快克給男子服下。貼上冷片,小遊扒開男子汗濕了的襯衣,用酒精擦拭著。水笙小時候發燒,小遊同誌也如此幹過,熟練得很。男子身上傳來涼爽的感覺,眉頭漸平,神色平靜下來。小遊同誌從臥房取來塊大毛毯,給他嚴嚴實實地裹上,再換了塊冷片,不幸地發現冷片用完了。切,這麼快就弄熱了冷片,叫她怎麼給他冷敷?
尋思了老半天後,遊水蓮還是采用最土卻最安全的方法,冷毛巾。從冰箱裏取出冰塊放在水盆裏,用毛巾沾濕了敷上,小遊同誌深知用冰塊會叫冷水流到衣服裏去,其實挺不好的。隻得認命地不時更換毛巾,一看表都半夜兩點了,心想實在太糟糕,明天的早班咋辦?迷迷糊糊間,遊水蓮趴在沙發旁,昏昏睡去,睡著之前還順便評價一下,這家大少爺身材不錯。
早晨七點,手機鬧鈴準時響起,可惜該叫醒的小遊同誌趴了一夜太過勞累,尚未完成按掉鬧鈴的使命。陸秋寒從小倍兒棒的身體,在快克和冷敷的雙重療效下已然好了大半。睡得正香卻被多啦A夢的卡哇伊鬧鈴吵醒,一麵摸索著噪音來源,一麵睜眼麵對神奇的事實。乖乖,這女人誰啊?
陸秋寒隻記得昨晚剛從那幫好友的酒會上回來,雖然簽了個合同挺好,可是明知自己不堪酒力卻非要灌酒的損友可沒讓他好過。迷糊中記得有個好心小姐替自己解開領結還開車送他回來,不過眼下趴在地毯上睡到口水流下的女人是誰啊?還用這麼幼稚的鬧鈴,不會還是個學生吧?
關掉鬧鈴的同時順便看一條未讀短信,“遊老師,今天學校加課,我們下周再補習,不好意思啊。”署名是學生小齊。原來是個老師,怪不得溫柔得緊。陸秋寒對自己醉酒後的脾氣知道個大概,居然有人能忍受得住,還好心地冷敷一夜,對這一身工作服的女人心生好感。看來她今天多半無事,陸秋寒不忍她繼續趴著,一把打橫抱起,朝主臥走去。
畢竟感冒還未全好,陸秋寒將遊水蓮丟在床上後眼冒金星,昏昏沉沉地也爬了上去,摟住溫溫軟軟的女子身體,再度睡去。
遊水蓮動了動,朝熱源探去,僵硬了一宿的身體好容易舒展開來,立馬采用最舒適的姿勢,窩在熱源處熟睡。
清晨的陽光照在二人身上,無比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