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無虞忍得滿麵通紅,最後喊叫出聲也要罵他,一身反骨非要讓他吃一吃癟。
“裝什麼啊,你見過女人嗎?身邊全是屍臭遍體的怪物你懂什麼叫美嗎?這位子你是殺了誰爬上來的?那血噴你臉上你也隻會想殺人……”
郝無虞還沒罵解氣,那刀又深了一分,她嘴又閉了起來,安老師怒極反笑,正欲給她腳整個切下,笑聲卻戛然而止。
他緩緩低頭,隻見自己脖子自後向前被一柄刀子貫穿。他麵無表情,因為那刀子別說是血,一點顏色都沒有。
郝無虞趁機把他踹開,往前爬著。
安老師看著她在地上,仿佛在看一個一條臨死的蚯蚓。隨後便不再看她,脖子上的擰著刀刃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一雙充血的眼死死瞪著後麵的孫雲翰。
他脖子扭轉的力道孫雲翰都敵不過,刀是拔也拔不出去,抽也抽不出來,孫雲翰緊咬的牙都忍不住在打顫。
是恨的還是怕的,孫雲翰自己都不知道。
安主任的右手已經捅進了孫雲翰的胸口,對於其他人他下手隻有狠絕,隻有他恨極的郝無虞他才想一點點折磨致死。
解決掉旁邊的雜碎,他又把視線挪去郝無虞那邊,這下郝無虞在他眼裏已經是折了翅膀的鴨子,飛也飛不走,逃也逃不掉了。
郝無虞腳痛得使不上勁,她掙紮起來瘸著腿繼續往前走,安主任便跟在她身後,看到她站起來了便一腳踹過去,將她踹跪在地上。
“嘴不是很會說嗎?再說說幾句?”
站起來,又是一腳給她踹下去。
“郝無虞看看你這副狗樣,你的腦子也沒什麼用呢,落到這個田地。”
一次又一次。
如此來回四五次郝無虞僅僅前進了一米的距離,安主任仿佛心情甚好,還有耐心等著她繼續。
郝無虞一聲不吭,她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處境,而是李秦唐和關向亭她們那邊,她們情況的棘手程度跟她也不相上下了,而且時間拖得越長越難。
安主任:“還不放棄?”
郝無虞哂笑:“安主任知道有句話叫反派死於話多嗎?”
安主任知道這女人的話信不了半點,也最好不要聽進去,否則威力不亞於她身上那張卡片的功力。
但他見著現在此人狼狽解恨的樣子,他心情大好,也不介意聽聽她臨終前的遺言。
“你這種模樣,你還指望能爬到前麵去?”他知道郝無虞想要做什麼,而現在她離目標還有十米左右,想要點開“引線”根本不可能。
他又一次給她踹倒在地上,這一次郝無虞很久沒有動靜,隻是蜷縮在地上發抖,他無趣地嘖了聲,又捏住她的手腕準備給她提起來。
忽然之間,郝無虞手的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點殘影。即使是安老師也沒反應過來,原本插在他脖子上的刀子被她按了下去,一直切到安老師的鎖骨所在的位置,而她也因為用力過猛手心亙了條出血的刀痕。
那正是鎖骨中間的地方,在郝無虞通過眼鏡看後發現那裏就是安主任的拚接線,且是唯一的拚接線。
因為唯一所以強大,也因為唯一所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