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讓郝無虞立馬平靜下來，她反手抓住李秦唐的手，主動湊了過去，與她肩並肩站在一起。
李秦唐一愣，身側的溫熱此時像是導火索，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李秦唐突然覺得自己身體暖和了不少。
此時伸手不見五指，不然她通紅的耳尖應該已經被發現了。
當初在淨德寺地下時，那裏雖然黑，但還是有一點亮光，現在這裏是一點光源都沒有，李秦唐能準確抓住郝無虞的手也是奇跡。
她們兩個人都不敢說話，生怕身旁還有一些別的奇怪東西，隻是抓著對方的手挽著對方手臂慢慢向前走。
摸索下來她們似乎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唯一的出口是她們麵前的一扇門，而這個十平方的空間裏似乎沒有第三個人。
“出去嗎？”李秦唐先開口問道。
郝無虞點頭，“我開門。”
她本來兩隻手都緊緊抓著身旁人，現在騰出一隻手去摸門把手，而本來是木製的手感此時變得滑膩無比，甚至有肉的彈性。
郝無虞立馬把手縮回來，拉著李秦唐退了好幾步。她一邊在衣服上擦著手，一邊崩潰說道：“什麼東西啊，不是門嗎？”
她嗓音顫抖，呼吸不穩，好像回到了一開始李秦唐第一次認識她的樣子。
這個人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大概都是自閉沉默又沒有存在感，而且膽子也不大，但是做出的事都很大膽。
李秦唐沒說話，因為她們退開之後，眼前的牆壁開始亮起來了，不同於燈光，這種亮是血紅色，映得周圍鬼氣森森，有些瘮人。
在光亮起後，兩個人懸著的心都落了地，這種能視的狀態比剛剛有安全感多了。
而原本的門，此時變成了一張鬼臉，那個鬼張著嘴，大小剛好是一扇門的大小，而鬼臉的額頭映著四個大字。
妙妙鬼屋。
郝無虞：“……”
李秦唐：“……妙妙？你認識嗎？”
郝無虞麵無表情：“你在問什麼鬼話。”
“為什麼你從那個學校出來後這麼暴躁？”李秦唐問出了心中所想。
“有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有，特別是現在，說話語氣又急又重。”李秦唐輕聲說著，她眼神一轉，看到鬼怪嘴裏漆黑一片，福至心靈道，“是因為怕黑嗎？”
郝無虞：“……”
李秦唐忽地笑開，吟吟笑聲讓郝無虞惱羞成怒，但是她也沒否認，隻是一股腦想離她遠點。
李秦唐拉住她，問道：“你當初會主動找我搭話，提議一起走，是不是因為你怕黑想找個伴？”
之前都沒有注意到李秦唐這麼會戳人心窩子，郝無虞氣道：“李媽媽最近是被人戳了任督二脈？這麼多問題？”
李秦唐：“就是很感興趣而已。”
“對什麼感興趣？對我？”郝無虞一時口不擇言，陰陽怪氣地極致輸出道，“難為李媽媽這麼喜歡我了。”
聞言，李秦唐怔了下，沉默下來。
郝無虞立馬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開始頭腦風暴想要找補。
李秦唐別過頭，說：“我不喜歡你，也對你沒興趣。”
本來郝無虞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李秦唐這兩句話再配上她刻意回避的平淡表情，郝無虞要爆炸了，她說道：“你快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