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聲高昂的喊叫吸引過來，沒有光線隻能靠耳朵判斷大致方位，關亭最先說話：“怎麼了？”
關向亭快哭出來了，手和腳都緊緊纏著郝無虞，生怕郝無虞把她丟下讓她一個人，現在隻有這樣近距離的安全感才能讓她心裏有點安慰。
“後麵……後麵有東西往我脖子吹氣……”
這話說完，周圍安靜了一秒，下一刻此起彼伏的驚呼和抽氣聲響起。
曹悅琪驚叫掙紮道：“啊！什麼東西抓著我的腳！”
李秦唐也覺得什麼東西在扯她的褲腿，那種力道更像是老鼠咬住衣服往後拉扯的感覺。霎時間抿起了唇，快速往郝無虞身邊靠了靠，拉住她還空出來的衣角。
郝無虞撐不住身上關向亭搖搖晃晃的重量，便隨意往身後的人身上挨了挨，也懶得再跟她繞圈子嚇她，直言道：“行了，快下來，那都是幻覺。”
伴隨著這句話，關向亭脖子像被一隻冰涼的手撫摸了一下，她叫聲更大了。
“你騙鬼呢？這玩意是幻覺那我是什麼啊？”
郝無虞被她氣樂了，“就是幻覺，你快下來，我撐不住你了。”
“不行！”關向亭嗚咽道，“就算是幻覺我也怕啊，他媽的怎麼搞這種鬼事情啊。”
郝無虞是真的要支撐不住她了，準備索性就往地上坐的時候，關亭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她從她身上摟過關向亭，“向亭，先過來我這邊，讓無虞緩口氣。”
這句像是兒時哄著要抱小孩的語氣讓關向亭的心猛地定了定。她順勢從郝無虞身上下來，轉頭抱住了關亭，但沒有像剛剛扒在郝無虞身上那樣，她知道關亭更撐不住這種重量，隻是簡單抱住她。
郝無虞揉了揉酸痛的腰，馬上又注意到身後與她挨在一起的人，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疑惑道：“你感覺到什麼了？”
李秦唐仗著一片漆黑，又往郝無虞那邊湊了湊，直到清新的檸檬味把她包圍。她身形頓了頓，耳邊是郝無虞的低語，在奇怪的吸引力下，就這麼無意識多靠近了一些。
郝無虞說話的吐氣灑在李秦唐的耳朵上，一瞬間她的半邊身子都麻了，臉漲紅起來，手指抓得更緊，她低頭不說話。
像是察覺到什麼，郝無虞偏頭問道：“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拽著你？”
見她不吱聲，郝無虞想了想，便問：“老鼠那種……”
老鼠兩個字剛出來，李秦唐身體就極輕地抖了下，郝無虞立馬收聲，黑暗下嘴角怎麼也壓不住，隻能盡量保證說話不帶笑意，她說：“別害怕，你現在的褲子肯定是沒有動的，那都是幻象，沒有實質性傷害。”
周洛一：“你怎麼知道？”
她突然出聲，嚇得郝無虞一個激靈。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周洛一無語且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說道：“早就來了，關向亭叫這麼大聲誰注意不到？”
郝無虞李秦唐：“……”
周洛一模仿語氣陰陽怪氣道：“別害怕別害怕別害怕。”
郝無虞：“……”
她現在隻恨不得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