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觀月和白術、七七三人剛從璃月港出發,下午就有一個酒紅色頭發的稻妻人來到不不廬。
下了船,鹿野院平藏第一時間就按觀月信上說的地址去往不卜廬。
藥爐隻剩下抓藥的阿桂,得知他的來意,阿桂告訴鹿野院平藏,觀月一大早便和自己的師父白術進山煉藥,需要好些天才回來。
煉藥之事本是秘密,阿桂耐不住鹿野院平藏一陣軟磨硬泡終於說出觀月此行目的在璃月西北邊絕雲間。
隻帶了簡單行李的鹿野院平藏便留下帶來的隨行護衛,獨身一人前往絕雲間。
盡管手中有地圖,他一路搭乘拉柴火的牛車,一路上逢人便問路,一開始還好,直到拐進絕雲間的方向。
此處四麵都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山林寂寂,竹海濤濤。
地形複雜,越往裏走,越是鮮少有人活動的蹤跡。
身處這樣一片陌生地方,鹿野院平藏猶如無頭的蒼蠅,不知該往哪裏走,沒找到人,自己已先迷了路。
正巧誤入一個盜寶團營地,看到那些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家夥,鹿野院平藏直接跟他們問是否見過一個綠發青衣的醫生帶著銀發還有一個女童。
那些盜寶團以為鹿野院平藏也是盯上白術丹藥的人,不想告訴他實情,被鹿野院平藏又揍了一頓,才肯說實話。
鹿野院平藏本打算自己在絕雲間尋找觀月,但他已經迷路,不能擅自行動,這些盜寶團人也跟丟了,便假意跟他們合作盜取丹藥,實則是讓他們幫自己在絕雲間一帶找到觀月和白術的行蹤。
聽完鹿野院平藏的解釋,他這兩天跟盜寶團混在一起的原因也解釋得通了。
觀月和鹿野院平藏一起查過案,這個心思玲瓏的偵探平時喜歡獨來獨往,遇到需要幫手的時候就找有案底的人來替自己辦事。
這次來找觀月迷路誤闖盜寶團營地,聽說他們的目的後便假意跟他們合作搶藥,實則是想讓他們帶路找到觀月和白術的落腳點,因為自己作為外國人在璃月人生地不熟,需要這一帶的人帶路。
“看這穿著打扮確實是稻妻人。”長生插嘴道。
長生爬回白術的肩上,又抬著腦袋打量著鹿野院平藏,試探地開口,“你該不會是那個……九條……九條鐮治吧?”
鹿野院平藏臉色詫異,“什麼?……為什麼覺得我是九條鐮治?”
長生不明所以,繼續解釋,“就是觀月寄信回稻妻的九條鐮治……讓他送錢來的那個璃月。”
鹿野院平藏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不悅,很快又繃緊僵硬,沒想到她來到璃月沒錢了想到的第一個人是九條鐮治。
“我想喝點水,你能不能進去給我倒一杯?”白術虛弱無力地開口看向觀月。
觀月訥訥地點頭,剛站起來就被一個清亮的嗓音叫住,“你別動,我來。”
縱使有萬般不爽,鹿野院平藏知道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搶過話題,像個主人一樣跑進茅草屋。
白術一心記掛著青銅鼎裏正在煉製的藥,要觀月扶著他過去查看。
觀月的手剛放上去,就被鹿野院平藏擋在身前,“是我對你動的手,你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差遣我,不關她的事。”
觀月愣愣地看了鹿野院平藏一眼,又看了白術一眼,瞬間明白他的小心思。
鹿野院平藏遞給白術一杯茶水,右手虎口兩個清晰的傷口暴露出來,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被蛇咬過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