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映入眼底的是兩張放大的臉,還有一條白蛇。
“姐姐……”
“總算醒過來了……你別再對我們動手了。”長生長舒一口氣,又有些害怕地躲到白術身後。
室內點著一盞油燈,光線昏黃。
觀月躺在床榻上,長生的提醒,白天的記憶如洪流般湧上心頭。
自己白天是如何對他們兩個動手的,觀月自然記得。
觀月掙紮著要起來,雙腳還未著地,就被鹿野院平藏按回去。
“現在已經深夜了,你又打算自己跑出去?”
鹿野院平藏站在床邊,微弱的燈火映在他臉上,光影遮住了一半的臉。
觀月狐疑地兩人,“你們兩個一直守在床邊……不休息?”
“我用轉移術轉移了少部分魔神殘渣,先讓你醒過來。”另一個帶著輕柔而有些虛弱的嗓音響起。
觀月順著視線看去,白術扶著腦袋坐在椅子旁邊,散開的綠發自然垂在兩側,一副病弱美人的姿態。
“既然你醒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觀月猶豫幾秒,走回去,坐在睡袋邊上。
“你的病因我已經知道了,沒有痛覺和味覺是因為你的身體被魔神殘渣侵蝕嚴重導致心脈淤塞,麻痹你的神經。”
觀月並不意外,或許她早就應該想到的結果。
待在八醞島那幾個月,鎮物被毀,祟神爆發,全村人幾乎都受到影響死的死,瘋的瘋,隻有觀月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
逃出來後,觀月甚至不顧長次的勸阻去摘長在踏韝砂山上的堇瓜生吃。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無法被魔神殘渣控製意識,卻能隱藏在這具身體裏伺機而動。
在八醞島的時候,祟神蔓延整個八醞島,觀月曾單獨深入被祟神感染的緋木村把長次母親帶出來,那些被感染的村民當時見到觀月恢複了一些理智。
原來是那些村民看到觀月身上有海祇大神的氣息,並沒有向她揮刀。
“既然是這樣,也不用費心治療了,魔神殘渣是治不好的,再治下去可能還會有損你的陽壽你不用再為了我勞費心神,夜不能寐了。”觀月臉色平靜,她早已被迫接受這個現實。
白術捂著胸口猛地咳了幾聲,緩過來才開口,“我從小在師門學習辨認魔神殘渣這門本領,對被侵蝕的人患者又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即便今天不是你,我也會治一個跟自己毫無相關的人。”
“那你要怎麼治?”觀月反問。
白術站起來,來到床榻前,把今天的事情和治療想法毫無保留說出來。
觀月聽完半信半疑,白術醫術了得,但身體太弱了,今天還控製不住出手在他胸口上擊出一掌,現在他執著於自己的病情,若是有個好歹,觀月豈不是要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鍾離先生說轉移掉你體內的魔神殘渣轉移到自己身上,用古岩龍蜥的身上的結晶為你修複你心脈,若是可行,你的味覺和痛覺應該就能恢複了。”白術說完,目光注視著觀月。
“古岩龍蜥?”觀月怔住了。
白術點頭,“古籍上有記載,此魔物雖凶險,體內有晶石可替代心髒,用來修複你的心脈應當能行。”
在璃月,看似不可食用的動植物,也會被一部分吃貨開發變成食物上人類的餐桌,實在沒法吃的,也會成為藥材。
“有把握成功嗎?”觀月問道。
“七八成,還是有太冒險了,以此法修複心脈我此前還未試過,很難有把握,不如我們明天先回璃月港,我再多看些醫書,再做決定。”白術不敢做沒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