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城是廬江最大的賭場,出入的都是些商賈富豪。
男的西裝革履,女的雍容華貴,個個都是有錢人。
不過這天下午,新月城的大門口,來了一個年輕人。
身高頂多一米六多點,長得很是敦實。
上身穿著破舊夾克,下身一條褪了色的牛仔褲,衣服顯得很油膩。
他膚色黝黑,毛孔粗大,發質硬的像刺蝟。
身後還背著個蛇皮袋,怎麼看,怎麼像要飯的。
門衛自然不讓他進,客氣地請他離開,並說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誰知青年二話不說,埋頭硬闖,這下惹惱了保安。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長得非常健壯。一隻手搭在青年肩膀上,青年便無法動彈。
保安警告青年說,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哪知青年根本不理會,掙紮著往裏走。保安一怒之下,推了他一把。
青年摔了個狗吃屎,身後的蛇皮袋,也掉落一旁。
袋口敞開,滾出一捆捆百元大鈔。
這下保安傻眼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麼挫的一個人,竟然是個有錢的主。
賭場開門做生意,當然不會拒絕客人。還是個有錢,又是凱子般的客人。
保安急忙將青年扶起來,並把散落的鈔票裝進蛇皮袋。還給青年後,恭敬地請他進去。
青年仍舊一句話沒有,進入賭場時,又被這裏的保安攔住。
這也不怪別人,隻因為他的形象,怎麼看,也不像個有錢人。
不過青年這次學乖了,直接將蛇皮袋放下,打開袋口,露出裏麵的鈔票。
果然保安立即變臉,躬身笑著讓他入場。
青年背起蛇皮袋,依然一言不發,進入一樓大廳。
大廳裏幾十張台子,每張賭桌旁,都圍滿了人。
青年第一次進入這種場所,看得有些傻眼。
隻怪他身高偏矮,看不清每張桌子賭的什麼。
朝就近的賭台走去,剛靠近人群,身上濃烈的油煙味,刺激的前麵兩個婦人轉過身來。
見到青年後,捂住鼻子大罵著,讓他滾開。
青年十分尷尬,轉身走向另一張賭台,可結果被老頭罵了一頓。
他每到一張台子,都會遭人嫌棄謾罵,隻好朝最裏麵的賭台走去。
這裏人少,隻有五六個,他也看清玩的是骰子。
於是快速地插進兩人中間,他怕別人又要趕他走。
青年迅速地卸下肩頭蛇皮袋,放在賭台上。
然後將裏麵的鈔票,全部倒出來,最少幾十捆。
莊家看到青年靠近賭台時,看上去笑得和藹可親,話卻說得不好聽。
說什麼這張台子不設上限,不過每次押注,卻不得低於一萬塊。
明顯是看不起青年,變相問他,你有那麼多錢嗎,往前擠什麼,湊什麼熱鬧。
哪知他剛說完,青年正好將鈔票倒出來,粗略估計,至少幾十萬元。
莊家原本感覺失態,想要改口,卻見青年手指大字。
他又露出輕蔑之色,說骰子還沒搖呢,這是上把開的點數。
原來莊家剛開盅,三粒骰子分別是四五六,十五點大,他以為青年押的就是這把。
旁邊中年看不過去了,對莊家說,人家押的是下一把,不可以嗎?
隨即想到,哪有沒搖骰子,先押大小的?
再看看桌子上那麼多鈔票,明白這是來踢場子的,便默不作聲。
青年衝中年一笑,又朝莊家點點頭。顯然默認了中年的話,他就是押得下一把。
這下輪到莊家尷尬了,實際上他這張台子,上限才一萬塊,下限隻有兩百。
可他為了嘲弄青年,竟然說不設上限。碰到青年不懂,又當了真。
現在押了這麼多,超出他的能力範圍,根本不敢接招。
莊家隻好陪著笑臉說:“先生,這裏押注,上限是一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