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不好意思,家裏沒什麼好茶,也沒有熱水,您隨便喝點。”柳純純對陸立敬還是很客氣的,從家裏找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他。
陸立敬沒有客氣,接了過來,笑著說道:“我不是喝茶來了,柳小姐我來這裏的目的,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
柳純純點了點頭說道:“陸總您是想要買下我所有的甲魚?”
之前已經有人找過了,陸立敬親自來,應該也還是為這件事兒,不過陸立敬親自過來,還是足以說明陸人甲對於此事格外重視的。
陸立敬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緩緩說道:“對,沒錯,你養殖的甲魚我留意過,也觀察過,個頭大,質量高,在養殖戶之中,算是非常優秀的。你既然在南滇省養殖甲魚,沒道理沒聽說過我們陸人甲了吧,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和你簽訂長約,接下來幾年,你所養殖的甲魚,我們陸人甲,全部都高價收了。”
柳純純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陸總,您的條件實在是太豐厚了,如果是之前,我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可是,實在是抱歉啊,我已經和黔州那邊陽萱小吃簽訂了合同,我所有的甲魚,都已經賣給了他們。”
她知道陸人甲不是看中了她柳純純養殖的甲魚,而是想要針對陽萱小吃。所以她自然不答應了。真要答應了,隻怕陽萱小吃誇了,這合作還會再次變得苛刻。
陸立敬也沒有生氣,笑著說道:“柳小姐你重視合同,我很欣賞,但是,陽萱小吃畢竟是黔州美食,而陸人甲,則是南滇美食,你可是南滇人啊,總不能不照顧自己老鄉,而去資敵吧?”
柳純純內心深處鄙視不已,嘴上也沒有饒人,說道:“如果是在我和陽萱小吃簽合同之前,陸人甲和陽萱小吃擺在我麵前二選一,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陸人甲。”
“但是現在,合同已經簽訂下來了,撕毀合同就是言而無信,而陽萱小吃的老總對我也格外照顧,算是讓我重獲新生,這也是一份恩情,我不能不顧。真要這麼幹了,那就是狼心狗肺。一個無信無恥之人,以後還會有人找我合作?”
“再說了,不論是黔州,還是南滇,都屬於華夏,咱們都是一家人,陽萱小吃隻要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守法誠信,不坑蒙拐騙,我和他們合作,也是完全沒問題的,絕對談不上什麼資敵。”
“要知道,就連南滇的領導們,也都一直在表示,願意招商引資,吸引全國,乃至於全世界的企業,到咱們南滇來,現在人家過來了,卻把人家當成敵人對待,這不合適吧?”
她反問了陸立敬一句:“陸總,您的陸人甲可是老字號了,這陽萱小吃也隻是附帶的賣鹵味甲魚而已,和你們專業的比起來,肯定不堪一擊吧,您又何必如此在意?”
陸立敬嘴角一陣抽搐,他喝了口水,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窘迫,心中卻是惱怒不已,但現在絕對不是發作的時候。
他淡淡一笑,沒有回答柳純純的問題,反而繼續說道:“柳小姐,你也知道,我們陸人甲在南滇是老字號了,而我們陸家,在南滇也是頗有能量的,你隻要答應,將你的甲魚,全部都賣給我,我給你雙倍的價格,至於你違約所產生的違約金,我們陸人甲一肩承擔,總不能讓你吃虧的。”
“我前麵所說的,也依然有效,甚至於我可以和你直接簽下十年的合同,從明年開始,你這兒養殖的甲魚,我全部都會以高於市場價百分之十收購。這些,都是可以寫進合同的,保證了你們後續的發展。”
他說話雲淡風輕,可是柳純純卻聽出了其中威脅的意思,什麼老字號咯,有能量咯,不就是強調他們陸家的強勢有背景麼?
“抱歉,我不會撕毀合同的。既然簽了,就一定要完成到底。陸總,如果你真想要我的甲魚,我可以等和陽萱小吃的合約結束之後,再和你們合作。”
陸立敬深吸了一口氣,不再隱瞞了,直接說道:“柳小姐,我們陸人甲和陽萱小吃,必有一戰,你要是參與進來,很抱歉,我可以保證,從明年開始,你的甲魚,是沒辦法繼續養殖了,每天都會有各種部門,各式各樣的人,來對你進行突擊檢查……隻要我一句話,你的甲魚,是肯定不能繼續養殖的,你想清楚了。除了甲魚,我會讓你在南滇立足都難。我陸立敬一言九鼎,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