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顧辰又替她斟了一碗酒。
“後來啊，他不滿足於現狀，為了追求更強大的力量，走上了歧途。因為他的緣故，導致霧靈山遭遇了一場十分慘重的意外，受傷死亡的霧靈山弟子不計其數，就連幾位長老也受了不少傷，而我那個孽徒，居然被他僥幸逃脫，至今不知所蹤。”
韓舞凝苦笑了一下，“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收過任何弟子。其他長老也再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件事。”
兩人默默地舉杯相碰，粗糙的酒碗發出清脆的聲音。
“所以……你這次點名收我為徒，隻是單純地對我的陰陽水鏡術感興趣？”顧辰問道。
“也不全是。”韓舞凝笑了笑，“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所以我想，這一次，我一定不要再重蹈覆轍。”
話音剛落，一道有些熟悉的氣息忽然出現在了顧辰的感知中。
顧辰剛想開口，卻沒想到那人竟然直接來到了他們身後。
“很有意思的功法。”
來人正是二長老，他笑眯眯地把手搭在顧辰的肩膀上，顧辰一開始甚至都沒有察覺到。
“師兄？”韓舞凝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見過二長老。”顧辰連忙起身，對著二長老彎腰行禮。
“不必多禮。”二長老捋著長須笑道，“許久沒見小凝做這麼多菜了，想當初她的手藝可是整座山最好的。”
“師兄謬讚了。”韓舞凝臉紅了一下，“不知師兄今日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主要還是來蹭飯的。”二長老嘿嘿一笑，“大老遠我就聞到酒香了。”
“小辰子，再去拿一副碗筷吧。”韓舞凝笑道，“可不能虧待了二長老。”
“去吧去吧。”二長老擺擺手，然後在一旁坐了下來。
“師兄，還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知道你並不是那種貪吃的人。”韓舞凝說道。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心思細膩啊。”二長老笑了笑，“不過你猜錯了一點，我確實是為了蹭飯而來，隻不過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我感覺到，大師兄好像回來了。”二長老緩緩說道。
“大師兄？！”韓舞凝愣了一下，“他不是……”
“十年前，大師兄出山雲遊後就再也沒了消息。”二長老歎息道，“可就在昨天，我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氣息，雖然隻有短短一瞬，但我可以肯定，絕對是他錯不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韓舞凝眉頭一皺，“大師兄到底去哪了？”
“當年高文宇一事後，妖族大舉入侵玉台界邊境，大師兄代表霧靈山親率四百弟子前往支援，不想從此渺無音訊。據傳，四百弟子戰死沙場，大師兄不知所蹤。”
二長老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二長老，給。”顧辰將碗筷擺在桌上，又替他斟了一碗酒。
“好酒！”
二長老輕呷一口，忍不住讚歎起來。
“沒想到小凝你還藏著這種好酒，居然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這是我埋起來準備自己享受的，今天你可是沾了小辰子的光才能喝到。”韓舞凝翻了個白眼，“不行，越想我越虧！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