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說:工匠想要使他的工作做好,一定要先讓工具鋒利。比喻要做好一件事,準備工作非常重要。
這是他原本的意思,但是如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工字,應該指的是工部尚書薑文慎。
這個準備工作十分重要,可能就是指的宰相所密謀的大事。
正好他想要密謀的大事,讓自己的學生工部尚書薑文慎撞破,眼見事情暴露,就暗許自己的義子薑瑜下了斷魂。
可事實是薑文慎並不死於斷魂,而是死於斑毒,也就是說有人趕在了薑瑜之前給薑文慎下毒,而薑瑜並不知情。
至於宰相之死,應該與薑瑜無關,但和毒害薑文慎的是否是一個人,又或者是這二者之間,有什麼樣的聯係,這就不得而知了。
“方小寶,你猜殺死薑文慎的和殺死宰相的人,會不會是一個人?”李蓮花問道。
有事沒事問方多病,還是得自己思考,方多病幫不上多少忙,有的時候,甚至會幫倒忙。
果不其然,方多病隻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他也說不出來,因為,他也不知道。
此時,笛飛聲突然出現在李蓮花身後,李蓮花正在思考的很投入,結果不經意間的一回頭,差點沒被笛飛聲彈出去。
“我說老笛,你這多少有些過分了哈!”李蓮花皺著眉頭說道。
笛飛聲不是自己下來的,而是拔了一個東西。
這應該是一個傳遞消息的東西,是一個風車的形狀,但是上麵亮著燈,一會兒紅燈,一會兒綠燈的,一直在閃爍。
笛飛聲將風車遞給李蓮花,李蓮花查看一番,隨手遞給了方多病。
“李蓮花,你給我幹什麼?”方多病問道。
“打開裏麵的機關。”李蓮花吩咐道。
“哦!”
方多病也查看了這個風車,在風車的中心有一個釘子,方多病拔開那個釘子,風車立馬就散了。
“李蓮花,你快看。”方多病指著那個長管說道。
跟著方多病手指的方向,李蓮花看了看,這就是個殺人的凶器,類似於懸絲診脈這種手法。
“究竟是誰安插在這裏的?”李蓮花小聲嘟囔道。
他想了一想,還是覺得不對勁,本來薑文慎和宰相都是毒死的,是誰會在這裏安插一個凶器?
並且還是個沒有用上的凶器,難不成,有人快了凶手一步?
要想殺死一個人,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先不用說宣文府防衛森嚴,就算是有人能夠來到這裏,還有那麼多的心腹,那麼多的護衛,機關和下毒殺人,看起來的確是最簡單的兩種手法。
這如果是一個人幹的,那就是準備了兩種手法,這是有備無患,如果不是一個人幹的,那麼這個案子所涉及到的人,可真是不少。
李蓮花也隻能是猜測,他也不敢肯定,任何猜測都需要得到驗證,即便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但猜測隻能是猜測,也不能輕易下結論。
“李蓮花,我總覺得這個風車,還有我沒看到的機關,裏麵肯定隱藏著重要信息或者是線索。”
方多病看著散了的風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裏麵一定還有秘密,研究了機關之術這麼多年,不可能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在機關之術麵前,方多病就是火眼金睛,李蓮花也未必能發現的地方,方多病也能夠發現。
所以,方多病還是很有用的。
李蓮花看著方多病手裏的風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慢慢的搓著手指,總覺得這個線,多少有些亂。
凶手目前來看,最少二人,一個是薑瑜,是下斷魂之人,另一個人就是會皮骨之術的人,但還有一個下斑毒之人,又或者是製造風車的人,上不封頂,李蓮花也不確定究竟有幾個人,也隻能說出來可能性。
不對,李蓮花瞬間想到,還有一種可能。
他總覺得這背後,還有一雙黑手,一直推動著這一切。
正是因為李蓮花想到了這一層,才會有如今的局麵。
現在是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