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一條巷子裏,一個喝醉酒的天狼門弟子正趴在牆上嘔吐。

忽然一道黑影從他身後掠過,緊接著脖子後方微微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寧羽衣所經過的每一個街道和小巷。

這些天狼門的弟子,修為都很一般,被寧羽衣輕而易舉地拿捏。

這些人,都將變成他的棋子。

天狼在城市裏瘋狂穿梭,在屋頂上跳躍,在街道上橫衝直撞,嗷嗷地跟隨在寧羽衣的身後,殺氣騰騰。

寧羽衣不急不慢地勾引著它們,保持著合理的距離。

一頭天狼聞著味道,破門闖入一個無人的小院,然後覺得腳下一空,落入被工兵蟻(工程蟻升級版)預先挖好的陷阱。

陷阱裏,黑色的工兵蟻一擁而上,瞬間淹沒了它的身體。

才一會兒功夫,寧羽衣揮手,用真氣牽引著工兵蟻,重新納回袖中。

陷阱裏的那頭天狼已經骨肉無存,隻留下黑色的毛發。

寧羽衣已經感應到又有兩頭天狼接近,冷笑一聲躍上屋頂,躍入一條小巷。

兩頭天狼出現在巷子的左右兩頭,將寧羽衣夾在中間。

它們的眼睛赤紅發亮,甚至連寧羽衣都能隔空感受到它們的憤怒。

“助紂為虐,死不足惜。”

寧羽衣輕歎了一口氣,祭出蟻芒劍。

劍鱗分成兩撥,射向兩頭天狼。

紅色的劍芒在黑夜裏更加顯眼,在小巷的牆壁上劃下血紅色的痕跡。

兩頭天狼瞬間屍首分離,鮮血四濺。

“還剩三隻。”

寧羽衣收起蟻芒劍,身影在小巷裏消失。

百獸穀的三位長老,此時已經分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獵人,誰才是真正的獵物。

十頭珍貴的天狼,已經被對方屠戮了大半,而自己這邊竟然連對方的皮毛都還沒能留下一絲一毫。

“對方很明顯是隱匿氣機的高手,居然每次氣機都是一閃即沒,根本無法通過氣機鎖定他的位置。”

“反過來,他卻對我們的位置掌握得一清二楚,每次都能預判出我們的動向,讓我們白白繞了一大圈。”

“真是個難纏的對手啊,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三位長老腦袋裏都放著一本沒有答案的十萬個為什麼。

不過他們很清楚一件事情,如果今晚抓不到這個犯人,他們,還有他們所在的百獸穀,將會迎來門主的滔天怒火。

“我們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啊,現在看來最起碼是煉虛境界的高手,就憑我們幾個估計也是搞不定的。”

“現在隻能等太長老來處理了,我們三個千萬別分開,要不然很容易被對方有機可乘。”

“不過很奇怪,這陷阱究竟是什麼時候挖出來的?還有這頭天狼究竟去哪了?為何隻剩下這一身的狼毛?”

三位長老圍站在小院的陷阱邊上,看著兩丈多深的陷阱,一頭霧水。

今夜的這一切,處處透出一股詭異的味道,令人感到窒息。

薛鈞,天狼門太長老,司空無道的師叔,此時也是十分惱火。

原本他正在閉關修煉,準備衝擊大乘境界,卻被大長老穀昭叫他出關,白白浪費了他近百年的閉關進度。

他帶著穀昭等三位煉虛期大長老,出現在城市的上空。

薛鈞以他合體後期的驚人修為,很快就將整個城市裏可疑的氣機全部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