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真人,小人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能不能幫到真人。”

“但說無妨,如果真能幫到我,我會記下你幫的這個忙。”

皇甫洪城這才鎮定下來,低頭小聲說道。

“真人可否記得,我的父親是大奉帝國的水師提督?”

“我當然記得。”

“如果皇帝陛下要秘密離開帝都,除了陸路之外,就隻剩下水路,而水路無疑會更加隱秘……”

寧羽衣聽到一半,就高興得一拍大腿。

“說得好,你這個建議實在令我茅塞頓開。”

誰說紈絝子弟就隻會逗鳥遛狗逛青樓的?有些鬼祟的路子,還隻有這些家夥能想到。

“那我馬上修書一封,寧真人拿著去見我的父親,看看他是否能提供線索給真人。”

過去那一段的經曆,似乎令皇甫洪城變得成熟了不少,此時無論是言語,還是行動,都有了果敢之風。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果然不假。

“好,麻煩你了。”

寧羽衣用略帶欣賞的目光看向皇甫洪城,連他都沒料到,這個怕死的臭小子,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來虎門無犬子,隻是過去太放蕩而已。

“不麻煩,寧真人你這樣說,可就折殺小人了。當年是您放小人一馬,這份大恩我還記在心裏,並不敢忘。”

回想起當日,皇甫洪城也沒想到寧羽衣居然敢獨自一人,在京山上大殺四方,將太子身邊的高手殺了一個片甲不留,最後將太子擄走,如果他那時候要對自己出手,和捏死一隻螞蟻,真的沒有太大區別。

很快,皇甫洪城就拿來筆墨紙硯,寫下一封親筆信,交給寧羽衣。

“真人,我父親就在東門水師大營裏,您拿著我這封信去見他,我想父親大人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謝謝你。”

寧羽衣接過這封信,放入懷裏,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形一動,瞬間就失去了蹤影。

皇甫洪城看得又驚又喜。

這寧羽衣的修為,看來又是突飛猛進了,自己交好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未來遇到困難,就會多一個強大的外力援助。

父親說過,人間大亂將至,現在兩國開戰,居然還隻是開胃菜而已,後麵才是主菜,如果這種時候能給自己的家族找到多一份保障,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很快,寧羽衣就出現在水師大營裏。

以他的修為,很容易就找到大營裏最大最威嚴的那棟大樓,上麵掛著水師提督衙門的牌匾。

由於戰事的原因,大營裏到處都駐紮著守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看守極為嚴密。

可守衛們隻感覺到一陣微風吹過,寧羽衣就已經越過了他們,跨入大堂內。

大堂上,主席位置,一個中年蓄須的英武男子,正在低頭看著地圖。

旁邊站著一位軍師模樣的參謀,兩人在地圖上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戰事。

忽然兩人心生感應,同時抬起頭。

看見大堂內,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隻有二十歲出頭,長相英俊,眼睛幹淨得猶如兩座深潭,氣質內斂,如山嶽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