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要不是他太過孤僻,沒有參加任何勢力,也從來不參加天仙台比武,他早就該晉升成為天仙了。”
“聽說他一直在研究不依靠大道之力晉升成為天仙的方法。”
“開玩笑,這不是自找無趣麼?成為天仙的唯一方法,是大羅金仙們共同製定的規則,豈會被區區一位金仙所打破?”
“我也隻是聽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估計是想成天仙想瘋了吧。不過他倒是真的厲害,據說死在他手上的金仙強者,最少有三位數。”
“三位數?不是吧,這麼強?!”
“我看寧羽衣是抽到下下簽了,沒想過會隨機到這位金仙中最強大的對手,這次必然凶多吉少。”
“難道是夔公偷偷做了手腳,故意要整死這個寧羽衣?”
“我看十有八九是這樣,否則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抽到了最強的金仙做對手?”
觀眾席上,人人都在激烈議論。
包廂裏落針可聞,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氣氛。
上官齊天兩兄弟臉都白了。
“厲無涯,怎麼可能抽到的是他?”
上官齊用力吞咽下一口唾沫,眼神震顫,聲音中充滿了令人牙酸的感覺。
“沒想到,抽到的居然是最恐怖的對手,這次麻煩可大了。”
上官天的聲音沙啞得令人難受,喉嚨就像被火燙一樣。
擂台上,寧羽衣則依舊臉色如常的看著厲無涯。
他根本不認識這位老人,也更不知道他過去的輝煌戰績。
他隻是覺得,這位老人看上去就像風一吹就會倒似的,虛弱不堪。
也許是抽到了一支好簽,應該能輕鬆獲勝吧?
“嗬嗬,沒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居然還能上升仙台和年輕一輩交手一番,還真是有趣之極。”
老人的聲音並不難聽,厚重且深沉。
“老前輩,在下寧羽衣,冒昧請教了。”
寧羽衣客客氣氣向對方做了個揖。
這是對老前輩的一種尊重。
“請教?你這孩子是不是傻了?既然上了升仙台,要麼戰勝我厲無涯,把老夫身上的大道之力贏走,要麼就是被老夫殺死,血濺擂台。”
厲無涯說話的語速依舊不急不慢,充滿了沉穩的感覺。
就像是他修行以來的一貫作風。
穩字當頭。
他修煉到真仙境界,用了十萬年。
從真仙境界,修煉到金仙境界,用了二十萬年。
然後修煉到金仙巔峰境界,又用了三十萬。
最後在金仙巔峰境界一直保持至今,足有二十萬年。
總共修煉了八十年,比許多天仙修煉的時間還長上數倍。
他堅持的就是一步一個腳印,一天一點進步。
從不追求速度,也不追求效率。
他要把每一個階段的所有細節全都吃透,消化,然後才會考慮進入下一個階段。
正是這種無比紮實的修煉方式,令厲無涯的根基非常牢固。
當他在真仙境界時,他是真仙中的第一人。
當他在金仙境界時,他也是金仙中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