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屋頂聊了一會,瓏姬就先離去了。
接下來十天裏,寧羽衣每天帶著上官齊天兄弟在城裏四處瞎逛。
進了集市,逛了神社,看了藝伎的表演,欣賞了武士刀的鍛造過程,還嚐遍了各種櫻島獨有的美食,順便還泡了幾次溫泉。
要不是若師丸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必定也和其他人一樣,以為他們隻是普通的旅客,是到東津城裏旅遊來的。
“寧羽衣,你到底在搞什麼?”
若師丸咬著牙,在遠處死死的盯著寧羽衣的一舉一動。
可是十天時間過去了,對方卻和常人無異,一點古怪的動靜都沒有。
若師丸恨不得馬上衝到寧羽衣麵前,先給他兩巴掌,然後再惡狠狠的質問他到底在這裏搞什麼。
不是來東津城殺人放火的嗎?
那就麻溜一點呀。
磨磨唧唧,真是浪費我若師丸大人的時間。
咬牙切齒過後,若師丸終於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他覺得,寧羽衣此時越是無所事事,實際上就越是包藏禍心。
目的是等外人全都鬆懈下來,才可以為所欲為的行動。
一定是這樣。
若師丸打起十二分精神,繼續努力跟蹤寧羽衣三人。
不料又是十天過去。
寧羽衣三人依舊是吃飯、喝酒、逛街、泡澡,還有買買買。
一點要動手的跡象都沒有。
若師丸整個人都傻眼了。
“難道這家夥來東津城隻是吃喝一通,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
算了一下日子,真田丸如果全速返回,在這幾天就能趕回來。
一旦他發現寧羽衣就在城裏,恐怕天命之人就會在這裏留下小命。
天命之人隻是應劫而生,並不代表他不會死。
更何況在應劫這件事上,通常的規律都是九死一生。
寧羽衣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東津城裏瞎逛?
“我明白了,這家夥是想自殺?”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若師丸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笨蛋,如果他真的想死,又何必與七星殿和上官一族結好?
還有他在升仙台上戰勝金仙第一人厲無涯這件事,早就傳遍整個仙域。
真想自殺的人,在升仙台上乖乖等死不就可以了麼,何必大費周章戰勝厲無涯?
要知道厲無涯可是最厲害的金仙,就算被壓製到真仙境界,依舊是無敵的象征。
他居然能戰勝厲無涯,可見其潛力遠超他人。
更令若師丸在意的,是他和厲無涯都曾經在升仙台上突破限製這件事。
如果這是他的獨門功法,那現在他已經成為一名金仙,難道能通過這門功法,短時間內將自身修為提升到天仙境界?
所以他才不懼怕真田丸的威脅?
細思極恐。
若師丸腦中靈光一閃,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某個秘密,莫名的興奮起來。
一定是這樣。
若師丸的小手用力拍著酒葫蘆,哈哈大笑。
瓏姬在遠處白了他一眼。
這若師丸,最近是失心瘋了吧,莫名其妙笑個嘚兒?
其實寧羽衣早就發現若師丸在一直跟蹤自己。
這二十天裏,他已經悄無聲息的將數以萬計的靈仙蟻散放出去。
以他現在金仙境界的修為,足以控製百裏範圍的靈仙蟻為他收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