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微急的喘息聲,謝灼把人鬆開,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韻韻,還有十五日,我們就要成親了。”
他聲音裏滿是歡喜,憨笑。
“知道了,將軍每日都會說十遍以上。”
薑韻笑著抱住他的脖子,陷入男人寬厚的胸膛中,她格外的踏實安心。
謝灼黏糊糊地繼續蹭她,執著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了,我一個人的。”
“現在也是你的。”
薑韻愛不釋手地捏捏他的糙臉,這麼糙,為什麼還能這麼勾人。
謝灼沒反駁,隻是抱著她把全身親了一遍。
其實已經很久沒碰她了,但怕她又吃不下飯。
謝灼鬱悶地咬了咬她的軟肉。
這孩子簡直是來討債的,影響他和韻韻睡覺。
翌日清晨,宮裏太監來宣旨,給秦府三姑娘秦枝和謝將軍賜婚。
謝灼差點當場把聖旨撕了。
他快馬加鞭,到了宮門,跑去皇宮麵聖。
愣是死皮賴臉地讓皇帝把旨意給收回去了。
皇帝打了他三十大板子。
違抗聖命是死罪,但是誰讓謝將軍勞苦功高,又從來不慕權勢。
板子高高抬起,又輕輕放下。
皇帝偏心著。
謝灼是被人用馬車拖回家的,薑韻看到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全是血,心疼得不行。
“傻子。”
“韻韻別哭,我不疼。”男人語氣憨直地哄她,似乎身上的傷確實不是什麼大事。
薑韻趕緊扒了他的衣服給他處理傷口,“手上的傷還沒好,屁股又傷了。”
“但是以後沒人敢拆散我和你了。”男人扭過頭,鄭重其事道。
他皇命都違抗過去了,看以後誰還敢在他的婚事上說三道四。
本來老太太不同意婚事他就覺得很委屈薑韻了,若是家裏再娶一個女子,那他怎麼對得起她?
哪怕是名義上娶的妻子也不行,是疙瘩,是大疙瘩。
他才不要給自己挖這種坑。
老太太聽說謝灼違抗皇命挨了板子,差點嚇暈過去。
她以為按照謝灼那忠君不二的性子,定是不會違抗的,沒想到為了那外室,竟是如此的頑抗。
可見是鐵了心了。
老太太不敢再亂來,怕又出什麼亂子。
挨了板子,謝灼每日都哼唧唧的,像隻大狼狗,一個沒哄好就開始嗷嗷叫,愣是要薑韻親親抱抱才能罷休。
薑韻也慣著他,每日都親自給他上藥喂藥,晚上也和他睡在一起。
謝灼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去花落院找她了,一到晚上傷也好了。
大熱天的,愣是要黏糊糊地把她攏到懷裏才會老實睡覺,像抱住了自己的專屬寶物。
日子一晃,糙漢身上的傷差不多全好了。
薑韻扒拉著他的翹臀看了下,抬手拍了拍,“將軍身子好了就起來,整日趴在床上都趴懶了。”
早上吃個飯都要喂,比她這個懷了身子的還要懶。
謝灼裝不下去了,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把人摟到懷裏抱著,低頭粗蠻地咬她脖頸上的嫩肉。
這會兒還是大上午,男人眼底濃鬱的情愫一眼就能望到底,薑韻心道不好,溜到床邊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