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目光冰冷地看向顧遠,宛如一朵渾身帶刺的冷豔玫瑰。
美得驚心動魄,讓人看了心坎發軟。
她為了他,打了前任老公。
以前的侮辱謾罵都是自己受著,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出頭。
景夜胸腔浮上暖意,手指微顫地抓過她的手,聲音嘶啞道:“大小姐,手疼不疼?”
“疼死了。”薑韻回過神來,手心是火辣辣的痛。
顧遠臉腫成這樣,她的手怎麼可能不痛?
景夜握著她的手,看著掌心的那抹紅,眸光微閃,心疼地吹了吹,“大小姐,謝謝你。”
遇見她,他才知道自己也是值得被偏愛的。
若是早點遇見大小姐就好了。
“他嘴巴不幹淨,下次你也像我這樣,把他打暈。”薑韻生氣道。
跑到薑家來罵人,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
大小姐捏著拳頭像隻炸毛的小貓咪,景夜握著她的手揉了揉,見還是紅了,趕緊去找藥膏給她塗上。
“韻韻,你倆過來吃早飯了。”薑母在餐廳喊他們。
薑父慢悠悠地走過來找自己的眼鏡,驀地發現地上躺了個人。
他連忙戴上眼鏡低頭瞧,這臉腫得完全認不出是誰。
“韻韻,他是誰?”
“顧遠。”
薑父懵了幾秒,晃過神道:“他怎麼越來越醜了?”
“爸,吃飯去吧。”薑韻挽著薑父的手臂去餐廳,景夜立馬讓人把顧遠送走。
同時打電話把之前計劃好的事情安排下去。
知道顧遠的為人後,薑父就給顧家打了電話過去,雖是有點交情,但是這交情還不至於把女兒一輩子的幸福交代過去。
他嚴肅地提出了讓顧遠和薑韻離婚的決定,把薑韻搜集到的證據全部甩過去。
若是顧家不答應,那便直接上法院去,到時候顧遠連手裏的股份都保不住。
顧父打著馬哈哈說可能是誤會,掛了電話就立馬打電話給顧遠。
顧遠正躺在醫院,才剛從薑韻又扇了自己一巴掌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電話裏,顧父暴躁如雷。
“顧遠,你怎麼回事?當初薑家的婚事是你自己答應的,現在怎麼搞得要離婚了!”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在外麵要小心行事?現在你被人扒得連底褲都不剩,丟臉!”
顧遠神情陰沉地吃了顆葡萄,“爸,薑韻出軌了,景夜勾引了她。”
“你說什麼?景夜一個廢物怎麼可能?”顧父當即大怒,“他吃著顧家的飯長大,現在翅膀硬了敢跟你搶女人?”
“他到底行不行,我怎麼感覺......”顧遠遲疑道。
從上次他給薑韻的酒裏摻東西開始,他就覺得這兩人關係不對勁了。
“不可能,他天生的,看了多少醫院都沒好。”顧父語氣認真道,“你記住,你是我唯一的兒子,顧氏還要靠你和你以後的兒子。”
“薑韻嫁過來都一年多了,她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她身體是不是有問題?”
顧遠眼底劃過一抹精光,“爸你放心,她馬上就能懷上我的孩子。”
想離婚,是絕對不可能的。
薑家這麼大一塊肥肉,哪有便宜外人的道理,尤其是想到可能落入景夜手中,他更加不會答應。
一個從小在他身後搖尾乞憐的私生子,有什麼資格與他平視?
他剛要躺下休息,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不好了顧總,公司的股份被人暗中收購了。”
“你說什麼!”顧遠悚然坐起,“誰收的?”
“暫時還查不到,不過有好多老股東要辭職。”
“我馬上回公司。”
早上吃完飯,景夜被薑父拉著下了一上午的棋,薑父對他的態度明顯滿意了不少。
景夜趁熱打鐵,喊起了薑叔叔。
薑父勉勉強強接受,拿了好茶出來煮。
薑韻在家裏沒事,便在手機上和顏溪聊天,吐槽顧遠的不好。
如今顏溪還沒攤牌,不知道是在猶豫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