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小夭和防風邶又一起出去玩了。
這一天,小夭拿著防風邶的生平經曆資料,津津有味地對著他讀。
「……所以,真正的防風邶,早就死在了極北之地對不對?」
防風邶,不,應該說是相柳十分寵溺地看著小夭,頗為無奈道。
「不然你以為,為何防風邶會是我呢?」
小夭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又聽防風邶道。
「但是,隻有身為防風邶時,我才能感受到一些從前從未感受過的情感,比如母子之情。從前,我一直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來自哪裏。我似乎,真的就是天地孕育出的一顆蛇蛋,這顆蛇蛋又孵出了我這隻九頭蛇妖。但是防風邶他有母親,他的母親雖然臥病在床,但是對他很好,很關心。」
相柳頓了頓,似乎在回味著有母親關懷時的日子。
眼神神往而憧憬。
小夭瞬間母性泛濫,畢竟,她從未見過這個模樣的的相柳。
平日裏的他,一直大都是以一副冷漠的麵孔對著世人。世人皆道他這個九頭蛇妖無心,可誰又見過他內心最真實的、最溫暖溫情的一麵呢?
小夭微微笑了。
她見得到呀。
於是,小夭走上前去,緩緩地踮起腳尖,輕柔地揉了揉防風邶的頭。
「沒關係呀,你現在不是也擁有了很多嗎?你有我,有相思,有洪江大人。若是日後辰榮義軍歸順了皓翎,那整個皓翎就都是你的朋友,你的親人呀。我父王很好相處的哦!」
防風邶也笑了,「是啊,天下誰人不知皓翎王的溫文爾雅,他確實是位好帝王。」
小夭聞言,更加驕傲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誰說不是呢!所以相柳,開心一點嘛,我的親人遲早也都是你的親人呀。」
相柳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神色曖昧地看著小夭,意有所指。
「你說的遲早,是不是就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呢?」
回答他的是小夭紅彤彤的臉頰和故作惱怒的背影。
然後是相柳爽朗的笑聲,久久回蕩在山穀間。
嗯,這小子,心情不錯嘛。
兩人玩兒了一會兒之後,塗山璟就過來了。
我在後頭遠遠地看著,並不打算過去插手這次的修羅場。
不過幸好,這一次沒有像劇裏的那樣,塗山璟和相柳二人針鋒相對,而是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次塗山璟來,是來找小夭道別的。
因為他要回去處理防風意映和塗山篌那一攤子爛事兒了。
塗山璟有些為難地看了小夭一眼,艱難地開口。
「小夭,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啊?」
他飛速地看了小夭身旁的防風邶,意有所指。
防風邶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十分識趣兒地,過來找我了。
我對此表示微笑。
不過,防風邶雖然人過來了,但是我們這兩個靈力高強的人卻仍然可以用靈力來偷聽他們在說什麼。
咳咳,不對,讀書人的事兒,怎麼能叫偷聽呢,頂多叫比較好信兒而已嘛。
「小夭,我這次回去,可能要待很長時間。因為,我已經找到了大哥當初折磨我的證據,也找到了能名正言順地和防風意映解除婚約的辦法。但是,說服奶奶讓她接受,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畢竟奶奶年紀大了,而且,這個退婚的理由也比較偏激,我怕奶奶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