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聽鳶睜眼,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紙紮鋪裏,麵前支起的手機屏幕上,顯示正在直播中。
屏幕裏,三個二十歲左右的男生正嬉皮笑臉的說笑。
其中一個叫龐川的男生忽地瞥見曲聽鳶睜開了眼,連忙對兩個同伴道:“她睜眼了!她沒死!”
另外倆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屏幕裏的曲聽鳶。
“欵?你還活著啊,我們還以為你被我們氣死了,哈哈哈。”拿著手機,坐在三人中間的江望道。
“我們還在討論要不要給你打120急救,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哈哈哈。”坐在江望旁邊的陳最道。
曲聽鳶漂亮的杏眼冷了下來,盯著屏幕裏的三個男生。
她沒死,但是原主確實被他們氣死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原主小時候,父母因為車禍離世了。
原主身體不好,經常要吃藥,花費的錢不少,因此親戚裏沒人願意領養她。
她是跟著外婆一起長大的。
外婆就靠著這間紙紮鋪,維持她們的日常開銷以及原主看病用藥需要的錢。
一個月前,原主的外婆因為勞累過度去世後,原主便從公司離了職,繼承了這間紙紮鋪。
紙紮鋪的生意之前就不太好,水電費和房租都欠了好幾個月了。
原主繼承這間紙紮鋪後,雖然想通過直播提升紙紮鋪的名氣,但原主隻知道開播紮紙紮,並不知道如何互動,直播間的人寥寥無幾。
直到半個多月前,這三個富二代無意進了原主的直播間,見原主長得漂亮非凡,卻是個賣喪葬品的,覺得新奇,便住在了原主的直播間,天天過來調戲原主。
原主長得漂亮,卻很是自卑、敏感,不善言辭。
麵對三人每天都來調戲她,原主很生氣,卻沒有辦法,即使原主把這三人拉黑、舉報、禁言了,這三人也有其他法子第二天準時又出現在她的直播間裏。
就在曲聽鳶穿越過來前,原主正是被三人調戲、羞憤至死的。
回顧完原主的情況,曲聽鳶無比感慨。
可能正是因為原主從小的遭遇以及原主從小身體就不好、受盡了周圍人的白眼,原主才會敏感至極,在三個富二代長達半個月的言語調戲下,積鬱越深,羞憤而死吧。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曲聽鳶前世是一個能赤手空拳、怪力打鬼的玄學大師,即使她要的卦錢很貴,找她算命、捉鬼的人仍然多如牛毛,人人都對她敬仰不已。
雖然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穿越到了這個和她同名同姓,甚至長相都神似的女孩身上,但既然她接手了女孩的身體,女孩未竟的心願,她會完成,女孩被羞憤至死的仇,她也要報。
“我們剛才又沒說什麼,你那麼大的反應幹嘛,搞得我們好像欺負你似的。”江望說到“欺負”兩個字時,臉上是猥瑣的壞笑。
龐川:“我們先前說的都是為了你好,你看你的直播間這麼冷清,除了我們仨每天來給你捧場,你的直播間哪還有人了。我們建議你跳一跳舞、脫一脫衣服,直播間絕對會熱鬧起來。你說我們是不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