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源:“……”
“嗯,我確實是她的小學同學。”向北源尷尬接話。
“小學畢業都多少年了,你還記得尚橙?”男人上下來回打量向北源,說出的話讓人不明所以。
向北源覺得尚橙的父母好奇怪,讓他渾身不自在。
於是他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和尚橙敘舊了。”
向北源說完,轉身就溜了,很怕尚橙的父母叫住他。
男人盯著向北源的背影,目光從他手腕上的表又落到他腳上的鞋子。
他雖然不懂表,但是向北源戴得表,一看就挺貴的。
向北源腳上的那雙鞋子,他還是懂的。
他朋友的兒子買過一雙A貨,據說原版要上千近一萬塊錢。
向北源能戴看著就挺貴的手表,估計他腳上的那雙鞋子多半是正版的。
“這男的好像挺有錢的。”男人嘀咕。
婦人打掃著尚橙的墓,沒有聽清男人在嘀咕什麼,問:“你說什麼?”
“我說剛才那個自稱是橙橙小學同學的男孩,好像挺有錢的。要是早知道橙橙的同學裏還有這麼有錢的……”
男人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婦人已經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了。
她垂下眼打掃墓碑,藏住眼底的厭惡。
“橙橙就是被你養得那麼傻的。有什麼想不開的,非得抱著孩子跳河自殺。以後誰來管我們?我們把她拉扯這麼大,不就是為了防老嗎?”男人憤憤地說著,點燃了一支煙。
婦人提醒道:“這裏是墓地,抽煙不好,對死人不尊重,一會咱們出去了再抽。”
男人生氣地嚷嚷:“怎麼對死人不尊重了!這些死人裏,生前難道沒人抽煙嗎?就你這麼多講究,你這麼會講究,為什麼沒把女兒教好!你這個當媽的,女兒想自殺你都不知道嗎!”
婦人逆來順受地垂下眼,不去辯解,早已習慣了自己的老公這般模樣。
整個掃墓期間,男人就一麵抽煙,一麵責怪婦人沒把女兒教好,從始自終都沒有祭拜尚橙一下。
而向北源出了墓園後,正要上自己的車,突然聽到一道女聲很不確定地喊他的名字:“向北源?”
向北源轉身,看到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女孩。
女孩懷裏抱著一束菊花,應該也是來掃墓的。
女孩長得很麵生,向北源十分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孩。
“你是?”
“你真的是向北源嗎?”女孩又確認道。
“我是向北源,你是誰?我們應該沒見過吧。”向北源道。
“我是尚橙的朋友,你還記得尚橙嗎?她是你的小學同學。”女孩道。
“我記得她,我剛去給她掃墓了,我聽朋友說她前段時間去世了,我順道過來看了下她。現在她父母在裏麵。”
女孩聽到向北源說尚橙的父母在裏麵,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嫌惡。
“既然橙橙的父母在裏麵,那我晚點再進去。”她又對向北源道:“橙橙要是知道你來給她掃墓了,她在天上肯定會很高興的。”
向北源見女孩似乎和尚橙很熟的樣子,突然想到曲聽鳶說的,他去掃墓,就能知道尚橙要報什麼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