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一看著堵在軒轅城外的百姓,開口說道:“看來,陛下的令遲了一步,朝陽城的百姓都到軒轅城這邊來了”。
笙簫默問道:“眼下這個情況,軒轅城主定然是不會開城門的,這城門緊閉,我們要如何出去”?
穆寒一調侃道:“簡單,趁月黑風高,直接溜出去”。
段木謙反駁道:“你們都會武功,出去跟玩一樣,我怎麼辦”?
陸溪知開口說道:“我和穆寒一有腰牌在身的,待軒轅城主看了,自然會放我們出去”。
穆寒一附和道:“陸溪知所言不假,我剛剛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先生不必擔心,我去去就回”。
穆寒一說罷將馬韁繩遞給陸溪知,就拿出腰牌上前。
剛到跟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蘇暮辭從城樓上下來,說打開城門。
笙簫默聞言連忙下了馬車,出言製止道:“軒轅城主且慢,我是陛下派來的醫者 笙簫默,不妨待我給這些人看一下,再將其放進來。”
蘇暮辭注意到笙簫默,連忙終止指令,穆寒一將腰牌遞給蘇暮辭看,蘇暮辭認出腰牌,頓時欣喜道:
“既然是陛下派來的人,先生隨意,有什麼需要盡管提,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要注意些,以免染上疫病”。
笙簫默應道:“城主放心,我自有分寸,還請城主安撫好百姓,讓其分散開”。
蘇暮辭應下,再次來到城樓上,對城外的百姓說道:“百姓們,陛下派的醫者到了,還請眾位散開,醫者會下去為你們每個人診治”。
洛雲初聽聞鬆了口氣,連忙下了城樓,去瞧醫者,待見到五人,洛雲初自我介紹道:
“我叫洛雲初,是軒轅城主的夫人,這疫病來勢洶洶,還請先生盡力而為,我洛雲初在這就先謝過先生了”。
說著就準備彎腰行禮,笙簫默連忙說道:“夫人言重了,我是領命前來,自然會盡力而為,夫人也不必太過擔心”。
蘇暮辭見百姓照做,已經分散開,才下來對笙簫默說道:“先生,按照您的要求,百姓們已經分散開了”。
笙簫默點頭應下,就帶著四人出了城門,百姓們見真的有人出來了,頓時安心了些。
忘憂會武功,穆寒一和陸溪知不擔心他,兩人一人守著笙簫默,一人守著段木謙,不讓其他人靠近。
笙簫默蹲下給百姓把脈,接連瞧了幾個,都是沒有染上疫病的,笙簫默起身,邊走邊看眾人。
停在一位狀態不是很好的老者麵前,開始診斷,卻發現似乎不是疫病,而是中了噬心散,而噬心散是北涼獨有的毒藥。
段木謙也發現並非是疫病,欣喜道:“先生,這不是疫病”。
百姓聽到段木謙的話,心中的大石頭也落地了,紛紛跪謝,笙簫默連忙說道:“大家快請起”。
蘇暮辭和洛雲初也鬆了口氣,下令打開了城門,剛下來就聽到段木謙疑惑道:“這雖不是疫病,但我卻瞧不出這症狀是什麼病”?
忘憂起身過來說道:“先生,這是···噬心散嗎”?
笙簫默明顯有些驚訝,忘憂是祁國的人,怎麼會知道北涼的噬心散。
見笙簫默不語,忘憂又道:“我對這個毒很熟悉,甚至能說出這毒的名字,但其他,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忘憂這番話,無疑讓眾人的心突然下沉,蘇暮辭連忙說道:“既然你知道這毒的名字,就一定知道解法,你再仔細想想”。
忘憂閉目深思,卻看到了幼時的自己,和一位身著灰色衣服的人,在教自己製藥的步驟,忘憂想看清那人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
隻聽到幼時的自己喚他為師傅,而自己的師傅卻不會醫術,從來都是一身白衣,那麼多年來根本沒有穿過灰色的衣服。
笙簫默看著忘憂緊鎖的眉頭,將手搭在忘憂的肩上,緩緩說道:“別想了,我有解法”。
忘憂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身灰色衣著的笙簫默,脫口而出道:“先生,您有徒弟嗎”?
笙簫默不知忘憂為什麼這麼問,但如今自己已經不是北涼的三長老,自己看著長大的司徒靖安,也變成了祁國輔政王。
唯一的一位徒弟,墜下懸崖生死不明,又何必再提往事,免得遭人懷疑調查連累小殿下,笙簫默回應道:“沒有徒弟”。
忘憂收回目光,沒再說話,蘇暮辭略帶歉意的說道:“剛剛是我太心急了,先生見諒”。
笙簫默擺手說道:“無妨”,隨後取出紙筆,寫下解藥的方子,交給蘇暮辭,囑咐道:“這些人就麻煩城主你派人照看了,朝陽城現在一定人心惶惶,我就先帶人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