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尋抬頭看向月光,冷聲說道:“太遲了,這一切都太遲了”。
輔政王府內,蕭遇溪恐生變故,並沒有讓笙簫默和木雲舒回去,讓陌齊堰一直守著兩人。
此時,幾人紛紛坐下,聽蕭遇溪安排一切事宜,陌齊堰出言道:“雖說司徒夜離答應不用法術,但臧嵐畢竟不會法術,不如我留下在暗中守著,臧嵐也能多幾分安全”。
木雲舒連忙說道:“不可,司徒夜離會法術,你怎麼躲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反而會讓他懷疑主子不誠”。
蕭遇溪附和道:“雲舒說的沒錯,你不必擔心,有我在,臧嵐不會出事,你護好雲舒和笙簫默就行”。
陌齊堰點頭應下,笙簫默猶豫不決,但還是開口說道:“輔政王,林琴挽待小殿下挺好的,多次幫小殿下解圍,還請輔政王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傷害林琴挽”。
蕭遇溪笑道:“這你放心好了,我若是傷害林琴挽,司徒夜離又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好了,其他也沒什麼事,你倆下去休息吧!笙簫默你也休息一會,夜半我會讓臧嵐去喊你”。
三人應下,起身離開了。
臧嵐麵對蕭遇溪的安排,不解的問道:“你又不是打不過司徒夜離,殺了他豈不更省事,何必這麼做”?
蕭遇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後緩緩說道:“司徒夜離這個人,確實不是很討喜,這腦回路也是夠離奇,但總歸,待林琴挽是真心實意”。
“我倒是覺得,這司徒靖安並不喜歡林琴挽,再說了,現在司徒靖安都不在了,我又不可能娶林琴挽”。
“與其這般吊著林琴挽,不如我來幫司徒夜離一把,既成全了他,也能將他體內的法力收回,何樂而不為呢”?
臧嵐對蕭遇溪這番說辭,卻不是很滿意,回應道:“這對林琴挽來說,可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蕭遇溪嗤笑一聲,放下茶杯,反駁道:“那告訴她,司徒靖安已經死了,然後看著她苦苦執著,尋死覓活,這就是好結局嗎”?
臧嵐沒有以前的記憶,或許以前的他,也沒有經曆過情愛,所以聽蕭遇溪這麼說,一時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不解的說道:“哪有人離開誰,就活不了啊!殉情!是傻子才會做的事吧”!
說罷就瞧見蕭遇溪拿起白玉笛,臧嵐以為蕭遇溪要敲自己的頭,連忙起身閃到一旁,口中還說道:
“你先別動手,我這話有問題嗎?你想打我,也要讓我心服口服吧”!
蕭遇溪卻隻是看著白玉笛,眉眼染上一絲傷感,說道:
“恨一個人,至少讓她還有活下去的欲望,若是深愛的人死亡,她未必不會殉情”。
臧嵐歎了口氣說道:“看出來了,你是個深情的人,但這世上,涼薄的人也不少,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
蕭遇溪沒有再回應這個話題,擺放好沙漏,說道:“我眯一會,到了時間,記得叫我”。
說罷便用手支撐著額頭,緩緩閉上了眼睛,臧嵐看了蕭遇溪一眼,隨後轉身到門口守著。
看著雨已經停了,臧嵐走到院中,抬頭看向月亮,呢喃道:
“什麼是情愛呢!蕭遇溪身為神君,忘不了心中所愛,所以才會殉情,但···凡人,應該不會如他一般吧”!
時間很快來到夜半,臧嵐先去叫醒了笙簫默,隨後才來到蕭遇溪的房中。
此時,蕭遇溪又進入夢境中了,緊鎖著眉頭,臧嵐試探性的叫了他兩聲,他都沒有醒來。
臧嵐隻好靠近,伸手推了推蕭遇溪,然而蕭遇溪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眉眼下卻顯出,一黑一白兩條奇怪的紋路。
沒等臧嵐再有所動作,蕭遇溪就睜開了眼睛,臧嵐剛想開口說話,蕭遇溪就伸出手,將要觸碰到臧嵐臉龐的時候。
臧嵐躲開了,不解的說道:“主子,你這是做什麼,還有你眼下的紋路,是怎麼回事”?
蕭遇溪微微閉眼,手撫上額頭,甩了甩頭,這才喚回幾分清醒,再次抬眸,看到臧嵐,說道:“剛剛不是很清醒,沒有嚇到你吧”!
臧嵐搖了搖頭應道:“沒事,這已經夜半了,該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就等司徒夜離前來了”。
蕭遇溪站起身準備出房門,下一秒卻感到頭昏,頓時有些站不住,臧嵐見狀連忙扶蕭遇溪一把。
隨後擔憂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蕭遇溪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大礙,緩一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