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

伊川雖然尋思不起來血十字那些故事,但是對於眼前這位還是有些印象的。

好像是某個短篇的主角?

這樣也好,起碼眼前之人的身份不用太猜疑了。

「你要幹什麼,其次,我是男的。」

「男的....咳,行,我很樂意介紹自己,但我想先介紹一下這位。」

蘭德聽聞好懸沒把煙屁股咳出來,看著一臉平靜的伊川,還是收起了略帶懷疑的臉,恢複了那副半死不活,玩世不恭的臉,指向了那個禿頭壯漢。

「可以,說簡單點。」

伊川放下了槍,他倒是不怕這人耍什麼花招,因為沒有意義。

自己的反應速度和戰鬥素養,即使是三名特種兵對準自己,自己也有機會反殺。

「艾斯特,生於1987年,職業小混混,有弓雖女幹,故意傷害,販du,拐賣兒童等多項指控,本應無期徒刑,看起來血十字爆發,現在混的倒是不錯。」

「蘭德....是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艾斯特震驚的抬起頭,眼珠子瞪得溜圓。

「沒錯,是我....很驚喜吧?我的女兒,兒子,妻子....那些事,你也參與過吧。」

蘭德那雙渾濁的雙目猛然凝實,仇恨如從氣質變為實質。

「我,我什麼都沒幹....」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壯漢居然被蘭德嚇的幾乎說不了話,隻能跪在地上不停的抖著。

「那他媽影片裏的是誰?你他媽說啊!」

蘭德嘶吼著,死死盯著艾斯特,但很快就深吸一口氣,看向了筆直站在原地的伊川。

「是上麵強迫的啊!我還有母親和孩子要養,如果不聽就活不下去了啊!饒了我吧...」

禿頭壯漢的哭喊沒有人在乎,一個罪犯嘴裏的話能有幾分含金量?就連最小的約翰都冷漠的舉著槍口,頂在他的脖子上。

「長官,少校,他本就是無期徒刑犯,在血十字爆發後和他的老大布蘭斯占領了監獄,幹出了和血十字一樣的罪行,我埋伏在這裏不是針對你們,而是他們。」

「我願意交出身上的所有補給,不求別的,隻求一件事。」

「把他的命,給我。」

蘭德的雙眼布滿血絲,如惡鬼般駭人,饒是久經沙場的伊川都感到嘖嘖稱奇。

這絕對是個狠人。

「隨便,我們的職責不包括保護人渣。」

「多謝。」

蘭德也不扭捏,一隻手拉起拚了命求饒的壯漢,叼著煙,向樹林深處走去.....

「蘭德....是他。」

約翰看著那位遠去的男人,感歎的說道。

「你認識?」

「新聞上看見過....挺可憐的男人,您想聽麼,少校?」

「說說吧。」

約翰眼見伊川同意,立刻滔滔不絕的開始長篇大論。

「蘭德是一個警局的高級警督,比我不知道高了多少,根據新聞所說,他的女兒因為欠了黑幫的錢還是被武力脅迫,而去拍了片,為了追求效果給他女兒注射了違禁品,加上連續好幾天持續不斷.....他女兒就這麼死了。」

「奈何證據不足,一整個黑幫上下所有人全部脫罪,氣急的蘭德直接拿著手槍殺入黑幫團夥,用鉛筆給一個小頭目腦袋挖出來了。」

「因此蘭德也被逮捕入獄,後來還越獄了....額,就到這裏了。」

「這樣....」

伊川點了點頭,不錯,又是一個值得拉攏的對象。

現在,就是看他有沒有誠意了.....

「我吃點東西,你幫忙守一下。」

「明白!」

十幾分鍾後,不出意外,蘭德渾身沾滿紅,白,黃三色液體緩緩從樹林裏走出,手上提著一個被卸了下巴,臉色極端痛苦的顱骨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臉上沒有血十字皰疹,恐怕誰也分不出來這是血十字還是正常人。

看著盤坐在地上,看著屍體津津有味啃著壓縮餅幹,腮幫子都有點鼓起來的伊川,蘭德嘴角微微上揚。

「感謝,長官,你這樣的軍人不多了。」

蘭德不知道從哪掏出個鐵棍子,把人頭插在棍子上,背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