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默著沒說話,半響才道:“本宮已安排下去。若是她堅持不肯出城……”
高澤道:“太子,臣以為,丁大人言之有理,此女確實留不得,隻怕哪日會壞了太子大事。”
太子的臉上一片掙紮神色,半響他吐出口氣,道:“本宮已派人送她出城,此事就此決定,大家不必再說,先想想如何對付老二才是。”
那幾個臣下齊聲道:“太子……”
“行了!”太子的聲音帶了怒氣:“一群男兒,怎就容不下一個弱女子?她已出城安頓好,何必再去為難?本宮答應你們,暫時不會出宮尋她。”
高澤和其他對了視線,心知肚明唯有勾了太子心魂的女人千真萬確留不得,這般境地太子還要惦記著如何護住那女子,若是讓那女子待在他身邊,那還了得?
“既然太子心意已決,臣等無話可說。”對於這事,耿直的丁大人說的頗有些脾氣,不過卻也表示了他妥協的態度。太子自然不會和自己的幕僚強硬到翻臉,哪怕登基以後,這些人也是穩固江山的支柱,他要哄住才對。
從宮裏出來,太子幕僚們不約而同走在了一起,這個道:“那女子如今在城外,太子不在身邊,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那個接口:“趁早了結趁早省心,否則後患無窮。”
你一言我一語回去閑話似得嗬嗬中定了下來,主題隻有一個:那女子不得不死。
年後的一場好戲在熱熱鬧鬧的氣氛中開始,魏西溏在陪著騰王妃走了兩家親戚當了兩回客人之後,終於在初五以後消停下來。
而魏丁也使勁渾身解數,花了所有私房存銀以後,打聽到了金州城內做的最大的人牙子是何方神聖。
隻是,他也隻是打聽到人名和些外頭傳聞的經曆罷了,至於什麼來曆他是完全不知道的。再者,他這種扔人堆裏就找不著的人物,根本沾不到人家的邊,人家更加不會搭理。
最終的消息到了魏西溏手裏,她看著魏丁傳過來的紙條上寫的人名,問:“就這些?”
魏丁苦著臉道:“就這些。殿下,不是奴才不盡興,實在是此人信息甚少,這還是我花光了私房錢,從哪些小的人牙子那打聽來的……”
抬眸看了他一眼,魏西溏倒也沒多說什麼,拿了那紙在手裏拍了拍,問:“花了多少?”
魏丁一聽,眼睛一亮,急忙道:“十七兩!小人這麼多年的私房錢都掏出來了!”
魏西溏點頭:“這筆銀子算本公主的。”
“多謝殿下!殿下新年發大財!”魏丁喜的合不攏嘴。
倒是魏西溏拿了那紙去找高湛,想著能不能從高湛那打聽到消息。
高小胖一聽到魏西溏說的那個名字,竟然說:“九爺啊?知道!”
魏西溏詫異:“這種鄉間裏的人,你如何知道的?”
高小胖手裏抱了隻梨在啃,一邊吃一邊說:“我小時候見過一次。我跟我哥在江邊玩,看到官府抓人,抓的就是他,說他殺了人,不過被付將軍放了。”
“付將軍為何放了他?殺了人不應該抓起來砍頭?”
“沒證據啊!之前抓了好幾次,但是一直找不到證據,付將軍那時候還不是將軍,負責這個案子,就把他放了。隔了一年才抓到真正的凶手。”高小胖“吧唧吧唧”吃的特別香甜,聽的魏西溏都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