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靜思伸手扔了筷子,惱道:“母妃,我不小了!我是大人了!再者,我是父王母妃的孩子,我喜歡看父王母妃兩個人和和睦睦的,以後要是真多個外人,王府不定就弄的烏煙瘴氣……”
“靜兒!”騰王出聲訓道:“胡言亂語說些什麼?”
魏西溏身後拉拉魏靜思的胳膊:“三姐,吃飯,別惹父王母妃生氣。”
魏靜思直接站起來,“豬!就你吃的下!我不吃了……”
話沒說完,騰王厲聲道:“這麼大人還沒規矩!坐下!”
素來溫和的騰王一晚上語氣都不善,魏靜思倒是害怕,乖乖坐下吃飯,隻是眼淚包在眼上,表情十分委屈。
魏青蓮和魏紅衣兩人就隻能摸摸她來安慰。
騰王妃一直低著頭,晚膳吃的也少,一看食欲就不佳。
回到房裏的魏西溏來回走了幾圈,直接下了結論:本來還想多留一陣太子,讓他和其他皇子殺的頭破血流,如今一看,騰王府的這些事都是太子帶來的附加影響,太子必須盡快死。
日落西山,過了冬的天還帶著瘮人的冷意,晚風吹在身上,直叫人打了哆嗦。
淮陽侯府門口,開門的門人聽說的殿下過來尋付公子,倒是有些吃驚,“這麼晚殿下還過來?殿下請進,小人這就帶您去找公子。”
魏丁對著看門人好言道:“我家殿下就不進去了,付公子出來就說一句話便好。”
魏西溏坐在轎裏,目視前方一動不動,轎子的一側立著無鳴,兩個轎夫安靜的等著,周圍靜的讓人不敢大聲喘氣。
不多時,付錚從府裏出來,“池兒?”
走到門口才發現站著的不是魏西溏,而是魏丁,魏丁對他恭敬道:“付公子,我家殿下在轎子裏,請你過去說一句話。”
對於她素來的隨心所欲,付錚倒是沒計較怎沒下轎,而是過去,不等他動手,轎簾已經被她揭開,露出一隻手小小的手,周圍有些暗,轎子兩邊掛著的燈籠隻隱約瞧得見路,卻完全最照不亮她的臉,以致她的麵部被隱沒在暗處。
“池兒?”付錚彎腰,想要拉她出來。
魏西溏開口:“付錚,你哪日休沐?”
她很少喚他付錚,大多是故意不喊,又或者是想求他辦事時喊他付大哥,這一聲付錚倒是讓他愣了下,他伸手拉開轎夫,一腳踏進轎子裏,蹲在她麵前問:“池兒,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
“哪日休沐?”她隻重複問了這話,看他的眼神十分平靜。
付錚看著她,半響他道:“若你希望我盡快休沐,那便明日可好?”
“明日我有事找你,早上在客來酒樓等你。”
“好,我一定早些去,不讓你久等。”
“嗯,”然後她道:“那我回去了。”
付錚聞言,隻好從轎子裏退了出來,站到一旁叮囑轎夫:“路上小心些,別摔了殿下。”
目送她的轎子離開,付錚才重新進了大門。
次日一大早,季統如往常那樣過來練劍,練完劍他打算回去,不妨魏西溏突然開口:“留下用點早膳,待會本公主也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