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蓮笑笑:“謝太子妃,妾身夫君曾是太子伴讀,夫君是個重情義的人,一直念著太子對他的好。”
董雙魚點頭:“高大人確實是個重情義的人,高夫人是個有福氣的。本宮跟高夫人比,實在是個苦命人。”
魏青蓮急忙道:“太子妃切莫這樣說,妾身比不過太子妃一身貴氣,不過是個尋常人罷了。”
兩個女人說著尋常話,到了最後,董雙魚已經拉著魏青蓮的手垂淚,“妹妹有所不知,如今我在宮裏淒苦,你看我這都是擺的架子,這殿裏吃穿用度都是最次,因怕母妃睹物思人,我也不敢打擾……妹妹若是得空,央妹妹多多入宮來看我,便是我最大的福分……”
這話魏青蓮真不敢應,剛剛她已惹了皇後發怒,哪裏還敢提以後,隻道:“太子妃切莫自哀自憐,若是妾身得空自然會來探望太子妃。來時隨母妃一同前來,她叮囑要及時敢回,妾身這就要回去了,太子妃千萬保重。”
董雙魚見留不住人,也沒辦法,最後見她走的時候倒是真落了淚,難得有人來看她,她真想找個人說說話,哪怕訴訴苦也好,可董家自打太子去了,迄今為止就沒人來看過她,包括最疼的爹娘,連句話都沒叫人帶過。
出宮的路上,騰王妃一直沉著臉,魏青蓮低著頭不敢吭聲,出了宮門,騰王妃才開口:“母妃倒不知道,你何時這樣看不清局勢,到了皇後娘娘麵前,你什麼話都敢說。見太子妃?你可知太子妃的爹娘都不敢開口要見,你算什麼人也敢要求見太子妃?”
魏青蓮紅著眼眶,低著頭道:“母妃,女兒知錯,一時頭昏,觸了皇後娘娘的怒,女兒以後再也不敢這樣莽撞行事,求母妃切莫氣壞身子。”
騰王妃的臉色還是沒有緩和,“你未出嫁之前母妃就教過你與幾個妹妹,入了宮裏,能少說話便少說,若是實在躲不了也隻管答話,你呢?”
緩了緩怒意,見魏青蓮眼裏落了下來,知道她也聽了進去,騰王妃才問:“你和太子妃未曾有過交集,何時與她相識?”
騰王夫婦本就對高澤不滿,魏青蓮不敢提高澤說過,若是說了騰王夫婦豈不是對他更加不滿?低著頭隻道:“女兒無意中聽人說太子妃的宮裏日子難過,便想到夫君曾是太子伴讀,受過太子恩惠,便想去探望太子妃,也算替夫君分了憂。”
騰王妃道:“你就未曾想過太子妃是陛下娘娘兒媳,日子為何孤苦?就不知道動動腦子想想?你今日回去務必跟你夫君說上一回,看他如何不罵你沒腦子!”
魏青蓮小聲道:“夫君不會的……”
騰王妃被她氣的直笑,“不會?若是知你為了替他分憂犯了皇後娘娘忌諱,看他會不會罵你!除非他不在意你死活,你這樣拚死拚活為他,他該是竊喜偷笑,麵色說你替他分憂,心裏說你活該!”
騰王妃說的實在是氣話,這丫頭以前雖然老實不肯說話,可不好這樣冒然,自打說了高澤的親以後,人也跟著犯起了糊塗,什麼話都敢亂說。
魏青蓮還是低著頭,半響才道:“女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