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王妃一雙漂亮的美目裏蓄滿了淚水,她抽噎著問:“王爺,你跟妾身手說實話,若是金州起亂,是不是會涉及到你……”
他貴為王爺,出身尊貴,隻要有人爭位,必然會涉及到他,他在一日,別人的王位就會做的不踏實。他不但是王爺,還是皇家嫡子出身,再如何都是比旁人名正言順,也更是眾望所歸,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分明心無旁鷲卻時時陷入險境。
騰王妃哭的肝腸寸斷,“王爺……”
騰王歎氣:“柔兒放心,本王必然還你一個完整的池兒和夫君。”
騰王妃哭著搖頭:“你把紅兒和靜兒先送走,妾身陪著你留在金州,妾身哪裏都不去……”
騰王眼裏無奈:“柔兒,你若是真想為夫和池兒好,你便帶著兩個孩子離開,至於為夫,自然會保護自己。而池兒身邊又無鳴護著,你可是忘了?無鳴是仙尊送的一等一的絕世高手,他在自然能護住池兒。”
騰王真是哄了一晚上,騰王妃不踏實,一直擔心,可人隻有送走,他才能放開手腳,否則,萬一皇後召柔兒或者任一人召入宮,直接把人扣在宮裏,那便是他最大的軟肋。
所以騰王妃必須走。
騰王妃最終被勸動了,然後她紅腫眼問:“那青兒怎麼辦?”
魏青蓮其實是騰王犯愁的,入宮帶她走顯然不合常理,而且高家也不一定願意讓她走,畢竟這一走沒有一年半載是不能回來的。可要是不帶她走,這金州一亂,麻煩就來了。
騰王拉著她的手:“柔兒,別擔心,為夫會想辦法送走青兒。”
騰王妃點頭,把頭依偎在他懷裏,小聲說:“妾身信王爺,妾身隻求我們一家老小平安無事,其他再大的事,妾身也管不了。”
“這就夠了,在外的日子你和靜兒、紅兒要平平安安的,我會多派幾個人跟著你們。”夫妻倆商量了一晚,總算歇了下來。
魏西溏回到臥室,對棗香吩咐一聲:“備筆墨。”
棗香應了一聲去準備,待她墨研好,魏西溏對她吩咐一句:“你先退下,沒有本公主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靠近。”
棗香應下:“奴婢遵命。”
魏西溏提筆寫了一封信,封好放進信封,對著門外說了句:“把無鳴叫過來。”
棗香再次應道:“是。”
無鳴進屋,跪在地上:“殿下。”
魏西溏手裏的信封拍打在手上,圍著無鳴轉了一圈,“本公主有個重要的人物交給你,你可能完成?”
無鳴看著地麵,道:“殿下請吩咐。”
“本公主的母妃和兩個姐姐將會離開金州前往雲德,不過,雲德不是最終目的,本公主要你在她們到達雲德第二天,將我母妃和兩個姐姐帶離雲德,穿過南陵前往大豫。”她伸手把手裏的那封信遞到無鳴麵前,“到時候你將這封信交給大豫邊境守城史張羽,待張羽把我母妃和姐姐接入城內,你再回來。可能做到?”
無鳴沉默,他抬頭問:“路途遙遠,時間漫長。無鳴不在殿下身邊,殿下又該如何?”
魏西溏笑,站在他麵前,道:“不是正好檢驗你這將近一年的師傅,究竟把本公主這徒弟教的如何?”她忽的蹲下來,看著他說:“本公主知路上艱辛,所以本公主要你務必保護母妃和兩個姐姐安危,不得讓任何人動她們一根頭發,否則,本公主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