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統遵命。”
魏西溏回大帳的時候,付錚還沒回來,她略想了想,便順著那通道朝著副帳走去,還沒走到,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啪!”
“孽障!”付振海的聲音帶著怒氣傳了過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是謀權篡位你知道不知道?”
“那父親便默許了太後毒殺先帝挾持幼子之行?若是父親以為事已成定局隻能接受,那我便叫人看押父親,直接帶人衝進天禹皇宮,替池兒拿下皇位。”付錚站在付振海麵前道:“那時父親可是才肯俯首稱臣?”
付振海被他的氣的瑟瑟發抖:“錚兒,就算皇位易主,那也不該是紅靈公主!她一個女子,再有才能又能如何?錚兒不是一直喜歡她?你可有想過若是公主登基稱帝,你日後該如何自處?……”
付振海垂眸看著下麵,道:“父親不必擔心這個。孩兒過來勸父親,不是單為了孩兒,而是為了整個付家。孩兒愧對父親忠君之心,卻不愧對付家,為保付家上下性命,孩兒願與父親為敵,擔不孝之名。如今公主今非昔比,西溟軍也被公主握在手中,天禹八萬將士,大權在握公主絕然不會放手,更何況,天禹皇城內有騰王一黨以及仙尊相助。父親,如今戰局已定,金州沒有兵力抵抗公主十多萬大軍,拿下金州不過是遲早的事,父親若是固執如此,害的不是自己,不是孩兒,而是付家乃至付氏全族。”
他後退一步,道:“孩兒求父親三思,即便父親不願相助公主,最起碼,也不要反對公主,否則,”他頓了頓,才道:“孩兒絕對不會允許父親踏出西溟一步。”
付振海蹌踉著後退兩步,緩緩的坐在椅子上,半響,聲音透出濃濃的疲憊,道:“錚兒,你先去吧,為父想想,明日再答複公主。”
付錚走了兩步,付振海突然又叫住他:“錚兒,季統的傷怎麼樣?”
他回身說了句:“公主命多個軍醫救治,人已無大礙,假以時日,必然能痊愈。”
付振海點頭:“那就好,你去吧。”
付錚走到門口,吩咐兵士:“此帳兵力再增加一倍,高度警戒,不可有半分鬆懈。另外,不得怠慢帳中之人!”
魏西溏慢慢回身退出副帳,不多時付錚便走了過來,她抬頭看他一眼,便看到他臉的一側略微有些腫,魏西溏問:“付將軍打你了?”
“我是他兒子,打幾下還不正常?”付錚的表情倒是輕鬆,看著她的時候臉上還帶了笑,“老實交代,剛剛我去尋我父親的時候,你可是去看了那死小子?”
“他是盡忠而傷,我去瞧一眼也是應該的。”魏西溏看他一眼,問:“你這是什麼眼神?”
付錚伸手指著自己,“那我呢?我沒傷你就不該瞧我?”
這明擺著就是找茬的,魏西溏便道:“你整天在我眼前晃叫我看見,還要怎麼瞧你?”
付錚惡狠狠的睨了她一眼,伸手就把她往自己懷裏拉,“你叫我親親,我就不跟計較。”
“你爹怎麼說?”她問。
付錚當時就怒了:“你跟我在一塊,老想著我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