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掙紮了一半停住,他扭過頭,看向前方馬車裏的董雙魚,突然再次“嗚嗚”的喊了起來,付錚轉身,嘴裏說了句:“看緊囚車裏的囚犯,這二人十分要緊,若是他們有個什麼意外閃失,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說著,他轉身離開,翻身上馬,他對著馬車裏的騰王妃道:“姨母下麵幾日要辛苦些,路上不會停車休息,飲食也要姨母在車裏將就了。”
騰王妃也想早日回到金州,特別是聽到付錚說什麼池兒手握重兵大權在掌,她心裏有些疑問,怎會在池兒手裏?相比較池兒,王爺不是更適合些嗎?畢竟,當初她被送離金州的時候,王爺就跟她說過,金州的天要變,所以才送她離開的。
金州變的天,不該是因血統尊貴的王爺變的嗎?池兒也是嫡係,隻是池兒畢竟晚了一輩,怎沒聽錚兒說到王爺?騰王妃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卻不敢當著兩個女兒的麵問出來。
再一個,付錚剛剛看到高澤的表現也讓她有些奇怪,付錚不是這樣不懂眼色不知輕重的人,明知她有意瞞下高澤,怎還故意說了高澤?難不成他不明白若是夫婿傳出了閑話,青兒也不得好?
騰王妃忍下未問,隻是心裏壓了有事,莫名的覺得有些慌張,愈發恨不得早些回到金州,便知她如今都是瞎想的,畢竟王爺這些日子輾轉托人給她捎的信,說的都是好事。
付錚看了眼馬車的車簾,駕馬護在馬車左右,一聲吩咐:“起程!即日起到金州之前,按照行軍日程,一刻不停趕往金州!”
隊伍繼續上路,魏紅衣縮在馬車裏,抱著膝蓋,表情有些戚戚然,還有些委屈,卻又無可奈何,最後把腦袋枕在腿上,暗自掉眼淚。
她是不想讓人看到的,不過騰王妃到底還是看到了,“紅兒?”
魏紅衣伸手捂著臉,壓低聲音道:“母妃不要管孩兒,孩兒一會就好。”
魏靜思鼓著腮幫子,小心的看著魏紅衣,然後伸手把她摟到懷裏,說:“二姐姐不要哭……”
騰王妃掀開車簾,跟付錚笑笑說道:“錚兒你到前頭去,姨母跟你兩個姐妹說說體己話,若是叫你聽到,讓她們倆多難為情?”
付錚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是,姨母。是錚兒愚鈍了。”說著拍了拍馬,走到了馬車的前頭。
騰王妃放下車簾,伸手去拉魏紅衣的手:“紅兒,別難過,我家紅兒這麼漂亮溫柔,天下的男兒沒幾個配得上我家紅兒的。母妃知你心意,隻是錚兒跟你父王和母妃明確表示過,當年你姨母跟母妃提起來的時候,說的是也是池兒,不是母妃不向著,若是兩情相悅,不論是誰,母妃必然答應,隻是錚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