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和二姐姐給父皇母後請安!”外麵傳來魏靜思的聲音:“母後?”
然後就看到她蹦蹦跳跳跑了進來,後麵跟著魏紅衣:“給父皇母後請安,叩見陛下。”
魏西溏看著她們二人道:“以後私底下不必行禮,倒是顯得生分不少。”
魏靜思一臉得意道:“我就池兒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魏紅衣又瞪她:“就算不必行禮,你也不能直呼陛下的名,那是父皇母後喚的。”
魏靜思撅嘴,“哼!”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今天熱鬧了,平日都是我一個人跑著玩。咦?”她走近肖以柔:“母後你哭了?怎麼眼睛都腫了?”
肖以柔不知該怎麼開口,隻道:“今日我們一起陪陪你父皇吧。”
魏靜思快速的跑到太上皇帝的身邊,喜滋滋道:“好呀。”還往後挪挪,移到他身後,給他捏肩:“父皇,靜兒個你捏捏肩頭,舒服不?”
太上皇帝的眼眶逐漸彙了淚,他哽咽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應道:“靜兒給父皇捏肩,自然舒服。”
身後的小姑娘有些得意,便道:“那以後靜兒天天過來給父皇捏肩,”又歪著腦袋看著肖以柔,道:“也給母後捏肩,靜兒可厲害了!”
魏西溏忽一下站起來,朝外走去,怒道:“仙尊怎麼還不來?”
剛說完,便看到仙尊繞過假山,緩緩朝著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童,手中托著一個盒子。
在殿門口看到魏西溏,他跪下行禮:“相卿參見陛下。”
“藥帶來沒有?”她站著不動,相卿跪在地上,道:“相卿身後小童手裏捧著的便是。”
她這才後退一步,道:“平身,進來。”
太上皇帝看著進來的相卿,視線看向魏西溏,“池兒?”
魏西溏讓到一側,道:“仙尊替父皇煉了救命的藥。”
太上皇帝看向相卿,相卿已經俯身施禮:“叩見太上皇帝,娘娘、二位公主金安。”
太上皇帝問道:“如果朕沒有記錯,當初仙尊可是說了,無藥可解,如今這藥又是從何而來?”
“回太上皇帝陛下的話,此藥是陛下命在下所煉,在下不敢不從。”相卿應道。
魏西溏看了那盒子一眼,開口:“朕問你,這藥可會叫父皇痛?”
相卿搖頭:“不會。”
“這藥可會叫他中毒?”
“不會。”
“你這藥可會讓他失語?不能行走?食不下咽?”魏西溏提高聲音道:“妖術必有妖處,是你告訴朕這些,如今你說這藥可治愈父皇?那你是豈不是犯下欺君之罪?”
“陛下當時還不是君,再者,此藥可續命。”
魏西溏上前一步,“續命?”
相卿淡淡一笑道:“正是,此藥乃續命的藥。太上皇帝陛下若是服了,自然藥到病除,去痛怯毒。”
太上皇帝看著仙尊的表情,問:“仙尊既然可煉出這樣的藥,為何不早些煉出來?”
相卿垂著眼眸,道:“那是因為陛下未曾以命要挾,要求相卿煉出此藥。”
“藥引?”
相卿緩緩抬眸,道:“這世上,有些藥煉製必然要有藥引才能製藥,要解太上皇帝陛下的毒,藥引必不可少。”
肖以柔沉默一下問道:“隻不知仙尊說說的藥引,究竟是何物?”
相卿轉身,神獸的打開盒子,取出一粒鮮紅的藥丸出來,道:“此丹藥名為續命丹,在下曾為去世的那位煉製過此藥。”
魏西溏的心裏頓時生出些慌亂,“相卿,這藥莫不是皇伯父在世上煉的續命的仙丹?”
相卿淡淡一笑,道:“原來陛下還記得,隻不過此藥略加改正,奪不得人命罷了。”
太上皇帝開口問道:“敢問仙尊所說的藥引,究竟是何處?”
魏西溏已僵在原地,全是發涼,她看向太上皇帝,顫抖著聲音道:“父皇!”
太上皇帝看了她一眼,依舊開口道:“仙尊,莫非一個藥引子都不能說?為何非是池兒逼迫,才有了此藥?”
“此藥有些妖邪之處,”相卿捏著那藥道:“需為病者血親之人的命方可成藥。”
肖以柔失聲叫道:“青兒!”
相卿道:“長公主香消玉損,命已落,她的餘命可須在太上皇帝陛下身上,不但可續命,還有返老還童之效。”他轉身看向魏西溏,淡笑道:“陛下,此藥有奇效!當年那位陛下服了此藥,朝堂金州一片驚歎,陛下可還記得?”
魏西溏後退一步,眼眶裏淚花湧動,哽咽半響才咬牙道:“相卿,你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