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黑麵兒興高采烈的跟魏靜思掏鳥蛋去了,她到底有沒有那些新年的公主姐姐好看這事,她一下子就忘到了後腦勺。
不過,因為突然來到金州的使臣,原本定於節後的婚禮自然就延後了。
禮部收集的未來王夫的名單也被呈上,魏西溏跟付錚兩個人在下朝以後,一起去看為夫的畫像。
看那些人把自己畫的天神下凡似得,付錚臉都氣歪了,“這些人,真是不知廉恥,顏陰是長這樣的?顏陰的臉分明十分猥瑣,看看這畫的,也好意思把自己畫的一身正氣!”
魏西溏看他一眼,然後把顏陰的畫像扔到一邊,“那不要。”
付錚又指著另一人的畫像怒道:“周二也好意思把自己畫成這樣?那日在擂台賽上,臣分明看到裴宸是跟一隻豬在對擂,他也有臉把自己畫的這般玉樹臨風?”
魏西溏又伸手扔了周二的畫像,“不要。”
付錚又道:“此人臣認得,本尊長的尖嘴猴腮,無半點過人之色,畫像上倒是把自己繪的相貌堂堂,真是豈有此理!”
魏西溏安撫:“誰人畫像不願把自己畫的更好看些?你也不必太過介意……”
“臣如何不介意?”他突然嚷嚷道:“陛下真拉著臣在這裏替陛下選王夫,難不成還叫臣舉手讚同?”
魏西溏瞅著他怒火騰升,隻得道:“不看了,不看總行了吧?朕不過是想看看我天禹的男兒可是有些容貌果然的,如此朕宮裏那些個公主豈不是有盼頭了?你想,朕宮裏隻有兩位皇姐,能拉攏的臣子實在有限,如今趁著這個勢頭多冊封幾位公主下嫁,豈不是讓臣子滿意,也讓這些姑娘有些盼頭?”
付錚的臉色又緩了緩,他在魏西溏麵前,從來都是息怒有臉,不玩半分虛情假意,倒是叫魏西溏在他麵前得意放鬆,他生氣或者喜悅,她皆看得清,不用猜他心思,自然就不覺得累心。
付錚在那對畫像裏翻,最後直接拽著一個紅繩抽了出來,然後把畫像往她麵前一放,“陛下何不看看這副?”
魏西溏疑惑,他會好心把別人的畫像拿給她看?展開一看,不由笑出聲,原來是他自己的。
魏西溏指著畫像道:“你還說旁人,你也不是叫人把你畫的很好看?你的眼睛哪裏有這麼大?”
付錚立馬把自己的臉湊過去跟畫對比:“臣本就長的這樣,哪裏是畫的好看?臣分明是本來就長的好看!”
魏西溏大笑:“虧你說的出口,也不覺得害臊。”
兩人倒是圍著畫像說了一會,魏西溏看了眼那堆畫像,突然看到個卷軸與眾不同的,在那堆光滑的卷軸裏,拿衣服卷軸上則是雕了花紋的,那卷軸還是極為稍少的綠玉精雕而成。
她伸手抽了出來,好奇道:“這是誰家的?這畫軸如此精致,還是名貴的玉柱雕琢而成,倒是讓朕刮目相看。”
付錚冷哧道:“一個臣子用這般名貴之物,那家裏還了得?”
他倒是好奇,伸手幫著她打開,道:“看看這是誰家公子。”
從中間打開,往兩邊放鬆,便見到一個白衣騰仙的身形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