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隻冷言道:“本相可是提醒過王爺,切莫再碰藥,王爺並無藥理常識,若是讓王爺過藥,隻怕會害了陛下。”說完,他看了相卿一眼,冷笑道:“王爺說前兩日陛下身體有恙,本相倒是懷疑可是王爺不懂藥理,讓陛下誤服他物才導致陛下腹痛難忍。”
付錚的臉色冷了冷,“左相大人慎言,此話可不能信口開河。本王對陛下如何用心,陛下最明白不過,左相這般血口噴人,是何居心?”
相卿笑:“本相能有何居心?陛下龍體事關國之社稷,本相自然關心陛下身體。可普天之下與陛下最為親近的人莫過於王爺,王爺研讀那般多藥理書本,卻配了一副意圖讓陛下滑胎的古方,王爺是何居心?可是覺得陛下如今身懷有孕行動不便,便有異心?”
他上前一步,走到付錚身側,壓低聲音道:“王爺可知道大豫的帝君是如何登上王爺的?”他淡淡一笑,一字一頓道:“那位可是利用大豫女帝的信任和愛慕之心,謀反逼宮登上王位的,王爺可是覺得自己有前車可鑒,便意圖效之?”
付錚的拳頭勁了又握,才忍著沒讓自己打出一拳,他伸手倒背身後,看著相卿道:“左相大人還是謹言慎行的好些,這等膽大妄為之花也敢這樣胡亂猜忌?本王是要追究左相的汙蔑之罪,還是大人大量不予計較?左相大人以為呢?”
相卿冷笑:“王爺可是被本相說中心思,才要故作正經?本相出山之前,就曾聽聞世俗男子多薄幸,為了達到目的,可出賣妻兒家人,出山之後便發現確實如此。王爺不必裝的這般情深意重,你與本相而言,不過是個辜負陛下的又一齷蹉之人罷了……”
“付錚,”魏西溏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她道:“你進來。”
付錚看了相卿一眼,然後他抬腳跨進殿內。
魏西溏站在外殿門口,遠遠的對著他笑,付錚急走幾步,伸手扶著她的手:“怎自己出來了?不知道叫給人陪著你?”
魏西溏看著他笑道:“見你這麼久未進來,便出來看看,結果聽到你跟人吵架。”看他一眼,道:“臉色這麼難看?生氣了?”
付錚搖搖頭:“未曾。”
魏西溏主動拉他的手,兩隻手握著他的手,道:“朕知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把那些話放在心裏,可好?”
付錚抬頭對她笑了下,然後點點頭,“臣知道。陛下不必擔心。”
魏西溏道:“朕去書房見相卿,你在這裏等著朕,可好?”
“陛下!”付錚皺眉,“臣扶你過去……”
“不必,”魏西溏道,“讓他們扶朕過去就好,你在這等著,朕未曾吃飽,去去就回。”
付錚略一思索,然後點點頭:“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