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嗬嗬笑了兩聲:“擴張領土隻怕早了些,一旦陛下得了信,隻怕弄巧成拙,反倒是陛下把他們給擴張了。”
殷康點頭:“文先生此話有理,陛下可不是容得了他們放肆的。”
信使昨夜就已經出發,帶著軍情飛速奔往金州,雖說要數日後才能到達,不過,憑著南陵如今的兵力,守著南陵城暫時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十日後信使終於到了金州。
魏西溏如今的身子連站起坐下都極為不便,聽說南陵那邊來了急報,便讓人把那份急報呈上來。
拆開一看,頓時怒道:“這南翼的皇帝腦袋被馬蹄踢過吧!”
付錚詫異,怎這樣罵人了?過來把那急報打開一看,頓時笑道:“許是被壓製多年,心下有些急躁吧。既然這樣,那就給他點教訓就老實了。”
魏西溏看他一眼,道:“教訓他是便宜了他,朕要讓他那位置沒坐熱就被扔下去!”
付錚詫異:“陛下要如何坐?”
魏西溏瞅他一眼,說:“他敢出兵,朕就有了滅他的由頭,還能怎麼做?”
付錚笑著搖搖頭:“陛下可是真是容不得人家一點不敬。”
“難不成朕還要被南翼壓製一頭?想的美。”魏西溏道,“讓那小子狂妄,朕就讓他抱著他先帝的祖墳哭死。”
當即下令,傳旨急送南陵,旨意隻有一個,拿下南翼,活捉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皇帝。
接到聖旨的殷康傻眼了,對文先生說:“文先生,正如你所料啊,陛下確實是要拿下南翼,還要活捉那小子才滿意。”
旨意是下了,殷康作為南陵太守,自然是要接旨應旨的,好在南陵兵力十足,守住南陵沒什麼問題,隻是這攻打南翼的事,還是要謀害謀害才行。
南翼的小皇帝行事毫無分寸,更不懂拉攏人心,純粹就是因著帝王的身份肆無忌憚的行事,正努力朝著禍國昏君的方向發展。
眾朝臣這個著急啊,又是上奏又是諫言,可惜小皇帝還是我行我素絲毫不受影響。
對沒人的口味也是葷素不挑,隻要那個女子打扮的豔麗一些,他就覺得人家是美人。朝中的那些老臣,他到現在一個都分不清,隻認得幾個朝服花紋顏色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慢慢的人家才知道,陛下認人隻認衣裳,換了衣裳他就不認識了。
通俗來說,陛下其實是個臉盲。
他在宮裏頭,上朝的時間愣是被他拖延到了一個時辰後,他就賴床上不起來,人家也不敢怎麼著,那些朝臣沒得到陛下的旨意,隻能在殿上等著。
天天如此,朝臣就自動晚些去。
再之後,便發現隻要晚去一個時辰就剛剛好。
小皇帝催啊催,這仗一定是要打的,不打沒意思,當皇帝不打仗,還算皇帝嗎?
不但要打仗,還要打贏,要不然有什麼意思?
兩軍開戰,小皇帝不管不顧,一股腦增兵,原本還能守上一年半載的殷康一看,頓時有些急了:“文先生,這南翼的皇帝是不是跟我們有世仇啊?怎麼就盯著我們了呢?”
文先生一直在琢磨這事,最後搖著頭咂嘴:“這事不好說呀。現在來看,小皇帝很明顯是要舉國之力來對付南陵,這樣下去,南陵危危可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