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撇嘴,“你就會掃人興。”歪著腦袋逗弄小公主,小公主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然後握緊小拳頭,張開小嘴:“哇哇——哇哇——”
魏西溏頓時頭大:“好好的怎突然哭了起來?怎麼回事?是不是吃多了撐著了?”
付錚:“……”
不搭理正急的團團轉的陛下,抱起小公主來回輕晃,“乖乖曦兒不哭咯,父王抱著曦兒走一走,乖乖曦兒不哭咯……”
晃了兩個來回過後,小公主果然不哭了,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臉蛋上還掛著大淚滴,滴溜溜的轉動著黑黑的眼珠子,盯著付錚的臉看。
魏西溏頓時妒忌的心肝肺兒都糾結在了一起,伸手就想抱過來,急吼吼道:“付錚付錚,你叫我抱抱,我是她母皇,我抱了她也不哭的。”
付錚看了她一眼,道:“剛剛不哭,換了陛下,恐怕會再哭了。”
魏西溏隻好縮回手,不甘心的在旁邊嘀咕一句:“朕就不信換了朕,曦兒還會哭……”
付錚就是怕曦兒哭,若是這樣,隻怕陛下到時候要不高興,他還真怕陛下因為哄不了曦兒,反倒遷怒曦兒,叫陛下不喜歡曦兒了。
哄了孩子睡著後,兩人又得閑,付錚這才把朝裏最近一直催著的左相回調這事跟她說了,然後問:“陛下以為如何呢?左相可要回調回京?”
“回什麼京?”魏西溏提到相卿的名字便帶著怒氣:“叫他回來氣死朕?他當初可是一副要造反的架勢,朕的話他都敢不聽,要他回來做什麼?若不是朕當年答應父皇,他還有今日活命?朕看那些老東西一得意起來,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荒謬!”
付錚見她一臉怒意,分明就是氣了起來,便笑道:“他們不過提提,陛下何必這樣認真?若是不準他回來,那便隨便編個由頭不叫他回來罷了。”看了她一眼,付錚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左相在民間聲望極高,若是一直放在外頭,隻怕也不妥當。”
魏西溏擰著眉,妥不妥當,她當然也知道。隻是,相卿作為臣子來說,太過膽大妄為隨心所欲,這等人,如何教她放心?
“付錚,”她猶豫了一下又道:“這事先壓下不提,權當朕不知道,你不知如何定奪罷了,等朕出了月子,能站出來了再說也不遲。”
付錚點頭:“這妥當,臣便照著陛下說的去做。今日得報,益州太守剛入了城,剛歇下,想必明日就該來入宮。”
魏西溏想了下,道:“益州太守是個土鱉,不必太過理會。”頓了下,又道:“不過,人家帶著貢品而來,也是有心,隨同其他人,一並禮待便是。”
付錚笑:“陛下聖明。”
魏西溏瞅他:“你這可是嘲笑朕?”
付錚搖了搖頭,笑道:“陛下多心了,不過,實話實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