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淡淡一笑,“大人說笑了。侍女之心鄭大人哪裏知道,本相自不會計較。鄭大人不必憂心。倒是本相的隨伺小童多有得罪,鄭大人若是覺得不解氣,大可打傷一頓。”
“不敢不敢,”鄭大人急忙道:“左相大人的家奴一心為主,定是左相大人管教有方,下官佩服。”
無關緊要的話說了幾個來回,相卿便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門外候著的小童應道:“回相爺,相爺該回驛館了。下午約了和大人對弈,相爺可是忘了?”
相卿笑:“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
鄭大人急忙站起來:“哎……左相大人!”
相卿慢吞吞的回頭,“怎麼?鄭大人還有事?”
鄭大人語塞,隻是小心打量他的臉色,問:“左相大人確實要回去?這時辰,若是能留下小憩,想必是更妥當些。”
相卿依舊淡笑:“鄭大人有心,不過既然本相約了和大人,便不好失約,告辭。”
說著,理也不理鄭大人,施施然走了。
鄭大人趕緊送他到門口,等人徹底走了才停住腳回來。
“月兒的傷可有大礙?”鄭大人急忙跑了過來,“好好的,怎會讓那小童動起手來?”
被人扶著躺在床上的月兒一邊咳嗽一邊艱難的說:“那小童……原本是站在外頭的,女兒求替那左相倒水,女兒有意試探,便朝假意朝他身上跌過去……哪隻……那小童突然就衝了進來,直接就把女兒打出去了……”
“對啊爹,那小童速度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衝了進來,”鄭大人的長女也插嘴:“女兒親眼看到那小童打了妹妹。”
鄭大人回頭看著她問:“瑩兒,你不是說,那藥倒在了茶水裏嗎?不是還說,任由什麼冷血心腸的男子,服了那藥也會化身繞指柔?你看看月兒被打的!”
鄭瑩兒跺腳,“女兒也不知為何,那藥是女兒親自調配,絕對不會有錯。”猶豫了一下,鄭瑩兒突然道:“莫非那左相根本就沒有喝水?”
“不可能,”鄭大人搖頭:“那茶是我親眼看著他喝下去的,否則我也不會給你們製造時機。定是你那藥有問題!”看了鄭瑩兒和床上躺著的鄭月兒,鄭大人氣道:“你說你還能做什麼?若是你跟月兒不管誰能嫁給左相,那以後我們鄭家什麼都不怕了,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這麼好的機會讓你給折騰的沒了!”
鄭瑩兒抿嘴,狠狠一跺腳,“女兒的藥,絕對不會有問題!”
從鄭府離開以後,四個小童抬著轎子,徑直回了驛館。
剛進房門,相卿便伸手脫下身上的外袍,道:“更衣,扔了。”
幾個小童急忙進來,有取新衣裳的,有扔舊衣裳的。
仙尊大人若是不高興,後果很嚴重,所以幾個小童說什麼也要盡快讓仙尊滿意。
鄭府那女人壓根沒機會碰到相卿,可他嫌髒,那就一定要扔,反正,仙尊的大人也不缺新衣裳穿。
這西洲的破事著實有些多。
今日是鄭大人,昨日是劉大人,下午還有個和大人,左相大人就是要在這些人中間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