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統直接否決:“付將軍,現如今就別提什麼請罪的事,與其這樣繞一大圈,還不如我從西溟直接派人通知付大哥,隻要他知道戰馬並不是匹匹精良,便會知道然後運用這些戰馬,發揮最大的績效,如今的問題卻是付大哥不知道,若是他按照常態布兵排陣,必然會出問題。將軍,此事我來安排,將軍稍安勿躁。”
付振海的臉上掛著濃濃的擔憂:“此事都是老夫一時大意,未曾打聽清楚這匹戰馬的用途,隻怕會耽誤錚兒的大事。”
季統搖頭:“應該不會。戰事剛起,付大哥打的又是持久之戰,他畢竟是深入北貢境內,若是他到了一處,不能安頓好當地百姓生計問題,便不會貿然前進。否則便是後方不穩,那些遭了苦的百姓活都活不成,又怎會讓天禹將士安穩打自家人?所以將軍不必多慮,就算付大哥要用戰馬,暫時他也用不上,他隻會放在那處養,儲備戰力,為持久之戰做長期準備。”
付振海站起來,在當地走了兩個來回,突然道:“此事因老夫而起,老夫心中十分不安。”
“將軍,勞煩您現在就書信一封,即日我就讓人通過驛站傳加急信去邊城,給付大哥準信。”季統說著,便把付振海往書桌旁引,親自動手替付振海研磨。
付振海略一思考,便過來,提筆沾墨,快速寫下戰馬一事。
一千五百匹戰馬,這不是小數,不但要知會到戰馬實況,還要盡快補齊這匹戰馬。
信寫完之後,付錚便派人連夜加急,日夜不停的趕往邊城方向。
付振海和季統一商量,西溟馬場距離邊城畢竟太過遙遠,再者一千五百匹戰馬招搖過市也實在太過顯眼,從西溟馬場再調馬過去顯然不是上上之舉。最好的法子便是就近買馬。
付振海想了好一會,突然道:“對了,老夫曾經關係頗為要好的朝中同僚,家住複洲,如今高老還鄉在家,平時喜歡馬匹,老夫想著,就算他家中並未養馬,不過照著他愛馬的之心,想必對附近馬場或者馬市上的馬有所了解,老夫可以讓人帶了銀去這位同僚,先把馬匹補齊,不耽誤錚兒之事最為要緊。”
季統點頭:“告罪一事先放放,先解決付大哥那邊的問題才是要緊。”
已攻下四座城池,打的北貢朝廷一片驚慌的付錚正在沙盤前琢磨下一場戰的打法。
紅藍雙方的棋子各占半邊天,旁邊副將看著棋盤道:“將軍,剛剛探子來報,說他北貢換了主將。那老狐狸對他們現在的主將不滿意,直接換了下來。你猜這回來的是何方神聖?”
付錚抬頭看了他一眼,“是誰?”
副將對他神秘一笑,道:“北貢頗為威名的‘馬上公主’賀蘭詞,聽說是個美人……”
話還沒說完,就在付錚的視線裏閉嘴了,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副將小聲道:“屬下就是說說,這也是探子稟過來的……”
付錚嗤笑一聲,“出來不過才半年時間,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是個美人又如何?難不成她的劍落在你頭上的時候,你還因為她是美人任由她砍了?”
副將不吭聲,付錚便沒再繞著這個說,隻是問:“賀蘭詞是老狐狸的七公主,可惜她是個女子,不過也幸虧她是個女子,或者她納一身才能也活不到今日。舍得把賀蘭詞放出來,想必也是老狐狸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