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自己當時打到付錚身上的東西,該是這個鐲子。
她有些奇怪付錚身上怎還帶著鐲子,畢竟是女子戴的東西,他還是用布包起來的,想必是十分在意之物。想來想去,賀蘭詞覺得這個鐲子,可能是付錚在集市上買來,送給那位天禹女帝的。
賀蘭詞當時鬼使神差的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翻來覆去的看著,心裏對天禹的那位女帝,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分嫉妒,這個鐲子若是付錚就當自己是弄丟了,想必他也是不會在意的。
原本打算還回去的賀蘭詞,最終決定留下這個鐲子。
她貴為天家公主,什麼東西得不到?她留下這個鐲子,不是為了貪圖什麼,隻不過……這是付錚身上落下來的東西,她與付錚也算萍水相逢,權當留個紀念吧。
西洲驛館內,一處被裝修的富麗堂皇的臥房門禁閉,門外侯著兩個青衣小童,一動不動猶如門神一般。
臥房之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一陣一陣鮮血的味道時不時的傳來。
四個小童正各自端著藥物候在邊上,相卿臉色蒼白的猶如他身上白色的長袍,一頭極地的黑發鋪散在身後,閉隻眼,一隻手伸在玉棺之中,任由手腕處的血在水中汩汩而出,快速的消失了去。
“仙尊,時辰到了。”一個小童立刻走過去,在相卿麵前跪下,拿起準備包紮的東西。
相卿猛的一下抽出手,手腕處傷口還在流著血,他依舊閉著眼,把手伸到小童麵前,“不必包的太緊。”
“是仙尊。”另外幾個小童有的把那玉棺重新推回原位,有的替相卿批上厚實一點的外袍,還有的去舀爐子上的藥汁。
“仙尊,喝藥吧。”
相卿倒是利索,接過來,吹了吹,便一氣喝了下去,他把碗遞出去,問道:“最近本尊閉關這幾日,外頭可有什麼消息?”
“回仙尊,消息繁多,稍後便一一稟了仙尊。”
“現在就說吧。”相卿撐著頭,應道:“陛下那邊的消息?”
“陛下那邊倒是一切正常,隻是,這些日子陛下有些上火……”
相卿驀地睜開眼:“為何?陛下可服了降火的藥?什麼人惹了陛下煩心?可有查清楚?”
“陛下上火,旁人自然是管不得的。青王殿下與北貢最新一戰,因為戰馬不戰自敗,以致騎兵營折損將士眾多,青王殿下落敗而回。陛下得到消息以後,便十分擔心。隻是,青王殿下似乎並未對陛下如實稟報,陛下才愈發急躁起來。”
“付錚對陛下為什麼沒有如實稟報?他莫非還有了異心?”
“此事按照俗間來講,倒是人之常情。仙尊有所不知,那戰馬乃西溟遠調的精裝良馬,養馬之人正是青王殿下的父親付振海付老將軍,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青王殿下自然不能有半分怨言,更加不能對陛下如實稟報,若要他告發自己父親,那便是不孝,可若是他不言語,便是對陛下不忠,想必最近青王殿下也是十分煩勞才是。他若分了心思,對戰事也是極為不利的。”
相卿嗤笑一聲:“這倒有些意思。”
“不過,”小童突然道:“還有件好玩的事,不知仙尊可有興趣聽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