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出宮,兩個小童跟著後頭:“相爺,可要乘轎回府?”
相卿頓了下,才道:“不必,身上一股子那東西身上的怪味,散散味。”
小童對視一眼,人小公主壓根沒碰到呀,怎麼會有一股子怪味你。
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若是仙尊動了怒,他們也落不得好。
相卿走在路上,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這周圍看到的人,沒有人圍觀也沒有人擁擠,紛紛自覺自動的消音,退避在道路兩邊,恭敬的讓開道路,讓他先行走過。
誰人不知這位如今入朝為官的左相大人,依舊有著世外仙尊之名?
回到左相府的相卿,任由身邊小童伺候沐浴更衣,而後進入寢室,藥童過來自動自覺的跪在他身側,解開他手腕上纏著布,“仙尊,這樣下去不是回事,仙尊喂血之後,該臥床歇息才是……”
相卿隻睜開眼看了他一眼,藥童便低頭住了口。
相卿臥在床上,道:“回京路上耽擱了幾日,還是補上吧,再喂兩日。”
“是,仙尊。”藥童不敢多言,彎腰伸手摳出手環,伸手把隱藏的玉棺拉了出來,又去點了一炷香:“仙尊,準備好了。”
相卿抬起手,看了眼一家顯露血跡的手腕,直接把整個手腕伸到了玉棺之中。
隨著那柱香一點一點的燃盡,相卿的臉色便一點一點的顯得愈發蒼白,待那香燃盡之後,整個人便是一副蜷縮在床的姿態。
小童立刻撲過來:“仙尊,時辰到了!”
相卿這才猛的縮回手。
他閉著眼,小童快速的拿了紗布包紮起來:“仙尊,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你管的……倒真是多……”相卿閉著眼,任由他替自己包紮傷口,“本尊都未曾擔心過,你倒是操心。養些時日便好……”
小童抿著嘴,包紮好之後便小心的把玉棺推回原位,又把相卿的手平放下來,蓋上棉被:“是!小人這就去替仙尊取熬好的藥。”
相卿依舊安靜的閉目養歇,被包紮好的手腕一動不動,良久過後,他才稍稍動了一下。
小童斷了藥過來:“仙尊,喝了這藥吧。”
扶了他坐起來,相卿另一手接過藥碗,一口氣便喝了下去,“閉門謝客,都下去。”
“是!”
每年的這個時候,便是眾小童心神不寧惶惶然的時候,仙尊若是倒了,他們想必也無處可去了。
小童又不敢在仙尊麵前多言,仙尊行事哪裏要人多嘴?
隻是這樣下去長期耗損,必然對身體有礙的。
特別是最近幾日更是嚴重,仙尊根本不得修養,還要早早入宮替陛下診治,否則隻怕朝中的那些大臣一看他不去,又得逼問陛下好還是沒好的。
“對了。”就在最後一個小童正要出去的時候,相卿突然又發話,那小童急忙趕了回來,“仙尊還有何吩咐?”
相卿閉目道:“去金州的集市看看,有什麼東西是小孩喜歡食用的,照著做一些。”
小童愣了下,隨後趕緊應道:“是,仙尊!”
出了那臥房,那小童趕緊去找食童:“仙尊想要些這俗間小孩喜歡的食用之物,讓那個照著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