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詞被搗騰的看不出原來的一點樣子,倒是讓人起不疑心。
領頭的是一名統領似得武將,魏西溏和賀蘭詞被夾在中間,整支隊伍看起來,也就像是一隊回京複命的隊伍。
付錚拉著魏西溏的手,生怕她回去路上著涼:“反正已經晚了,別太趕,路上雪多,路滑,安全擺在首位,可明白?”
魏西溏點頭:“嗯。”
“出門在外,你帶的人又不多,別鬧事。遇到什麼事,看情況而定。他少人了,又欠教訓,那就打的他爹娘都認不得,若是人家人多勢眾,就忍一忍,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話不是沒道理,你忍一時,然後叫人傳話給我,我到時候去替你報仇,可明白?”
魏西溏抬眸看了他一眼,忍著笑,又點頭:“嗯。”
“還有,路上用食也要小心,別人家送什麼都吃,記得一定要先叫人驗一驗。”說著,付錚用手幫把她披風的繩子解開重新係了一下,“住的時候守衛也不能放鬆,讓無鳴隨身跟著,賀蘭詞叫人看緊就行,不必多在她身上費心,路途遙遠,千萬要小心,可明白?”
魏西溏還是點頭:“嗯,明白。”然後她伸手摟著付錚的腰,說:“那你也要保重了。我和曦兒墨兒在金州等你回來。”
付錚點頭:“好,我時時記著呢。記得要給我來信,如此我才知道你一路平安的狀況。”
魏西溏應下:“嗯。我會的。”
她仰頭看著他,跟在便踮起腳尖,堵住他的嘴,“我走了。”
付錚重新按著她親了下去,待兩人都氣喘籲籲了才鬆開,輕輕抵著她的額頭,道:“池兒,一定要平安。”
放
好歹是到了要分別的時候,付錚送她出來。一千多人的禁軍將士早已等在外頭,魏西溏走入禁軍人群,快速的隱沒在人群裏,眾人上馬,由統領率先開騎,一千多人騎著馬匹,快速的從營地衝了出去。
一色的灰布衣衫,一色的銅甲護身,一路飛奔,根本看不出誰跟誰有什麼區別。
付錚站在原地,看著隊伍離開,回身又看著空蕩蕩的大帳,瞬間覺得失落無比。
周圍的將士看著將軍呆呆的站在大帳門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趕緊個個低頭去做自己的事。
這幾天下來,總有見過魏西溏的將士,早已在私底下傳開,那位被付將軍當寶貝護著的女子,就是當今的天禹女帝,此次特地趕來見上付將軍一麵。
不過此事被幾個中軍都蔚聽到,特地下了令不讓外傳,以致這些事在一些將士中傳了一部分,就被製止住了。
其實魏西溏隻待了三天,可付錚卻因為這三天後魏西溏離開,一下子就不適應了。
他進了大帳,所有的都恢複了一樣,明明一炷香之前還在,如今一家在回金州的路上了。
他歎了口氣,自己動手收拾大帳,吳順要進來,也被他趕了出去,還是他自己動手心裏會舒坦一些。
付錚坐在原地,神情有些發怔,她跑了,他一時倒是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原本的節奏都被打亂,心裏一時倒是有些茫然。
最後幹脆倒頭在床上睡下了,這日子,實在是難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