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幾近不能再動的付錚,突然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相卿的衣袖,他死死盯著相卿,問:“左相權當可憐與我,我隻問你,你對陛下究竟……是何居心?你是要殺她……還是要……”
相卿輕輕拂袖,便揮開付錚抓著他衣袖的手,付錚卻因他這個動作,生生翻了個身,讓他原本趴在地上的動作,變成了仰麵躺在地上。
相卿慢慢的傾身,湊到付錚耳邊,輕聲道:“你放心,本尊對陛下一片癡心,怎會舍得殺了陛下?本尊要的從來都是活生生的陛下,本尊不但要陛下的江山穩固,還要她一統八方。至於你……”他笑的春風和煦,道:“得陛下青目這麼多年,也該到了消失的時候了。”
他一邊笑如冬日暖陽,一邊把手中那把匕首,緩緩推入付錚的胸膛,道:“你大可走的放心,本尊自會替你護住陛下。”
付錚睜著眼,卻隻能直直的盯著他看著,因著那一刀,他口中不端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染的他原本就肮髒不堪的衣衫,更加血跡斑斑。
相卿慢慢站起身,道:“即刻命人下山啟稟陛下,青王殿下身份重傷,在山上被人發現。”
“是仙尊。”一個小童匆匆這會寺廟,即刻命人下山去了。
相卿擰著眉頭,看著自己身上沾了血汙的衣袍,再看地上隻吊著一口氣的人,他再次上前,伸手往他嘴裏塞了一顆藥丸,看著他道:“現在可死不得,本尊還要你給陛下留下一句話呢。”
見他死死瞪著自己,相卿笑道:“王爺可要謹言,本尊活著,陛下的江山才能穩固入場,若本尊死了,還會有誰能為陛下守的江山永固天下一統呢?王爺覺得呢?”
付錚隻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因服了那續命的藥,始終吊著一口氣。
相卿伸手,拔出刺在他胸膛的匕首,伸手扔在一旁,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打些熱水來,王爺重傷,本尊乃天禹相臣,如何能袖手旁觀?”
那幾個小童快速散開,藥童聽命,取了一堆草藥和火爐過來,就地熬藥,一片盡心盡力救人的場景。
山腳下的搜尋範圍愈發展開,顏陰帶著陸遜以及一隊三千人馬趕了過來,分隊派組找尋下去。
魏西溏坐在山腳下,手撐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如今,心裏除了擔心,就是擔心。
又一個上午過去了,突然看到兩個白衣小童從山上下來,正被一群侍衛團團圍住:“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為什麼到下山?”
“各位官爺,我等是奉我家相爺之命,特地來像陛下傳話,相爺在山上找到了身負重傷的青王殿下,如今王爺生命垂危,相爺還在山上診治,隻是情況並不太好,相爺特地命我二人稟報陛下!”兩個小童被團團圍住,也無半分懼怕。
那兩個小童一看就是孿生子,他們一出現,魏西溏又想起相卿也在周遊山,那兩個小童分明就是相卿的隨侍,她啞著嗓子道:“讓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