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又回頭看了一眼,突然又覺得這等好顏色,便宜了旁人也是便宜,左相大人看著高冷,實則是個腦子一片空的。
對旁的事他自然手到擒來,偏在這等事上,那就是個愣頭青。
魏西溏想著便又回身,慢慢踱步到了相卿麵前,問:“不走?”
相卿不情不願的後退一步,行禮道:“臣告退。”
魏西溏笑了下,跟著上前一步,單手一拉他的衣襟,輕而易舉就把他拉到自己麵前:“既然不想走,那便再待上一陣吧。”
相卿這倒是知道了,直接順著她的力氣過來,伸手摟著她的身體,頭也沒抬的堵了過去。
還頗有種一回生兩回熟的架勢,第一次的笨拙再沒出現過,不過兩回過來,就練的得心應手了。
原本規規矩矩的手,似乎也有了動作。
魏西溏就覺得那手似乎在漫無目的的亂摸,心頭就生了些火,伸手一推,擰著眉問:“你的手做什麼?”
相卿離了她的唇,人還有些飄,聽了她的話也有些茫然,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做什麼,他想盡可能的貼著她,最後隻能貼著她的腦門,聲音略略不同以往,有些嘶啞的開口:“臣不過就是想親近下陛下,手……未曾做什麼……”
魏西溏嗤笑一聲,伸出一指,直接戳在他的肩膀,往後一推,相卿便後退一步,跟她離了一步的距離,魏西溏挑著眉道:“別跟朕說,你還不知道你那手在做什麼。”
相卿:“……”
魏西溏瞪了他一眼,“給朕適可而止。”
相卿沉默的站在原地,突然道:“之前陛下微服私訪之時,曾對臣說,在外麵苛待了臣,如今回到金州,陛下可是便沒了擔心。”
這下輪到魏西溏有些傻眼了,她已經朝著禦椅方向走了兩步,結果因為相卿的話站住了腳,她瞪著相卿,一臉的難以置信,他這是拿她之前的話來堵她?
難不成左相大人還要逼迫女帝,召他侍寢?
魏西溏伸手指著他:“放肆!”
相卿朝前走了一步:“陛下忘了?還是故意不記得?”他擰了擰眉,道:“臣早就聽聞世人常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話,又說一國之君更是金口玉言,陛下是要賴了這話嗎?”
魏西溏擦汗,撐起架勢,氣勢洶洶的走到了禦醫旁邊,道:“朕是說過這話,但是不代表朕就要召你侍寢。”她隨手拿起桌上的奏折,道:“看到這些沒有?那幫老東西正千方百計讓朕廣納後宮,朕那般說,也算是為了成全你一國之相的顏麵。你自己說,若是讓人家知道,天禹女帝和左相有了那麼層叫人想入非非的關係,人家除了說朕貪淫好色之外,還會說你以色侍君……”
“陛下!”相卿聽了她的話,沒露出一臉了然大悟的表情,反倒是直接在她麵前跪了下來,行了個大禮才道:“臣本就是方外之人,世人所言入不得臣的耳,隻是臣不願陛下遭人詬病,是以,臣以為,陛下若擔心陛下君威難顧,臣自願辭去左相之職,甘居陛下後宮,陛下若用得著臣,臣便盡心盡力替陛下分憂解難,若陛下用不著臣,臣便陪陛下共享風月,絕不敢插足朝政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