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的帷帳隨著兩人的動作晃動開來,魏西溏抬起一腿,朝他身上蹭去,然後她嘶啞著嗓子,嘲笑的問:“你會不會?”
相卿被她扯著衣襟,伸手想要把她往上抱一下,結果那手剛探到她的腰間,魏西溏已經再次出聲,“朕……倒是忘了……你可是方外之人,怕是未曾接觸過……”
她“咯咯”笑了兩聲,一隻如火的手探入他衣襟的入口,略一用勁,便直接把相卿本就軟滑的衣衫扯了大半截,微微仰起頭,直接把唇落在他的肩頭。
相卿的身體冰涼,魏西溏靠上之後便覺得身體似乎被降了溫,她歎息一聲,騰出另一手,去剝他另外一半的衣衫,囈語般的感慨了一句:“舒服……”
她心裏燒了火,由外而外,如今有個冰塊一樣的人在她麵前,她自然想要用來降溫。
隻是,這高漲的情緒上來,沒有個什麼東西讓她冷靜,冰塊也會被融化了。
相卿隻是半躺在床上,露出大半個肩頭,一動不動的任由她一番輕薄。
懷裏的女人身上帶著一股沐浴後的清香,頭發還有些許濕意,她的唇軟又熱,正混亂的在他身上亂行忽竄,叭兒狗一樣這邊嗅嗅那邊聞聞,和白日裏的威風凜凜一本正經截然不同。
她身上像著了火,讓他想忍不住去靠近這個熱源。
相卿伸手,摸到了她的臉上,刺客的她眼神迷離,動作有些急切,想靠近他,卻又在抗議著什麼。
“陛下。”他開口:“陛下不是說要給臣一個機會嗎?陛下可願給臣這個機會?”
魏西溏笑,眼眶內因為身體的壓抑顯得微紅,她半趴著,一條腿往他身上蹭了再蹭,手裏還抓著他被她強行扒了一半的衣裳,她低著頭,一頭綢緞一般的黑發傾瀉而下,身體微拱湊到他眼前,露出形狀優美的鎖骨,歪著頭,呼吸一聲重過一聲:“相卿……你給朕記著,你是朕的臣子……是天禹的左相,朕……”
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突然低頭一口咬在相卿的肩頭,這一口下嘴極重,直接有血跡入了口。
她半閉著眼,摸索著拽著他腰間還係著的腰帶,一邊伸手抽了出來,一邊道:“……你不會,朕教你便是……”
相卿的眉頭擰了擰,伸手被那雙手摸的似乎有了熱度,呼吸似乎也跟著她急促起來,他伸手,緊緊扣著她的後腦,捕捉到她的唇,把他能想到的都加在這一吻上。
魏西溏翻身壓在他的身上,臉色緋紅神情迷離,一雙美目似乎含著笑,朝他緩緩俯下身去。
氣氛瞬間被點燃,猶如天火突然落下,在床榻上炸開,炸的人神魂俱散,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幻。
紅浪翻滾帷帳晃動,昭示著榻上廝殺何等激烈。
夜入三更,帷帳後伸出一手,魏西溏伸手撩開帷帳,聲音嘶啞,帶著疲憊,對外吩咐:“柯大海。”
柯大海聽到動靜,趕緊進來,進來之後就沒敢抬頭,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陛下……”
“朕要沐浴,你一人伺候便好。”魏西溏說著,抬腳邁了出來,伸手裹著一件柯大海沒見過的白袍,他不敢抬頭辨認,隻看得到那白袍拖在陛下的腳後,隨著陛下的動作一點點朝前滑去,拖在地上也是悄聲無息,最後消失在他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