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相卿聞著手上的帶著的花香,“那陛下有何為難之事?”
魏西溏的身體朝他靠了靠,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朕前些日子接到大豫那邊的消息,說東方長青那賊人開棺驗屍,沒有找到朕的前身……”
相卿聞著她的手,順著她的胳膊聞到她的身上,喃喃道:“陛下擔心何事?擔心陛下前身遭人毀壞淩辱?”
魏西溏的手穿過他的發,抓住一把,略略用力往後一拉,相卿從她身上抬起頭,喘息著道:“陛下……”
魏西溏笑了笑,道:“朕倒不擔心這些,朕是擔心可是會有其他跟相卿一樣有身懷異能之人,把朕的前身拿去也讓旁人重活一次,可如何是好?”
相卿笑:“不會。這天下,再不會有第二人有此之能,就算有,也不會有第二人願意這般去做。陛下不必擔心,臣絕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魏西溏低低道:“朕不是不信相卿,隻是,朕身上匪夷所思之事本就多,就算是碰到了,朕也不會覺著奇怪,隻是,朕容不得旁人占了朕的身子。那屍身一日未有下落,朕便一日不得安心。”說完,她又歎了口氣,“罷了,朕與你說這些你又能如何?”
相卿握著她的手,沉默半響才道:“陛下苦惱,是因陛下前身下落不明一事?”
魏西溏反問:“要不然還有什麼事讓朕求而不得?唯有這樣幹著急?”她又笑道,“著急到把你喚入女帝王帳,找個人隨便傾述?”
相卿低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口中低低道:“臣讓陛下後顧無憂便是。”
魏西溏笑:“你如何能找到?朕不為難你?”
相卿應道:“是,臣能找到,陛下信臣便是。隻是臣如何找到,臣請陛下勿要多問,臣必不會讓陛下失望。”說完,他呼吸再次沉重起來,伸手要往魏西溏的衣內去探。
魏西溏伸手拉住他放肆的手,對他燦然一笑,道:“朕忘了告訴你,朕今晚怕是不便。”
相卿看著她:“陛下?”
魏西溏問:“你可知俗間女子皆有月事一說?朕是女子,自然也有這樣的日子,這幾日,便是朕的不便之日。”
相卿的臉上有種僵住的表情,半響才道:“陛下原就是想要跟臣說說話而已……”默了默又道:“陛下乃真龍天子,該是跟其他女子不一樣才是。”
魏西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話說的有些差,若是朕真沒有月事,隻怕也生不得孩子了。”
提到孩子的話,相卿倒是有些興致:“陛下何時才能生一個曦公主那般的孩兒?”
小曦兒和小墨兒被魏西溏送走,隻有皇太後知道,等朝裏其他朝臣都知道以後,一個個簡直翻了天,都說皇子就該養在宮裏,好好的怎麼就要送去行宮了。
自然,有人不高興,就有人高興,比如董家和楊家各個黨派之間,紛紛猜測陛下是不是對那兩個孩子沒了什麼疼愛之下,畢竟他們的父王走了,陛下又是心懷天下之人,該是要誕下其他皇兒,來維持朝局才是。
魏西溏知道相卿一直對曦兒照顧有佳,她是看不出相卿是喜歡孩子之人,不過他對小曦兒確有幾分用心,畢竟,每日送到宮裏的糕點,都是現做的。
聽到他問了孩子,魏西溏隻是輕輕笑了一下,道:“孩子的事可不是想有就有的,就算有了,也不一定能平安生下,世間的女子每個生孩子之人,都如經過一次鬼門關,朕有沒有那個命,便要看天意了。”
相卿在聽了她的話之後,當即就把他剛要生出服藥有子的話咽了下去。
原來世間女子這般辛苦,生個孩子也會死上一次。
魏西溏伸手一推,相卿便被她推到一側,她伸手托腮,看著相卿道:“朕雖有月事在身,不過,這宮裏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朕替你安排一個紫色絕佳的,想必你會也樂上一回……”
相卿問:“和陛下一樣的嗎?”
魏西溏笑:“自然比朕的容貌好上太多。”
相卿搖頭:“若是和陛下,臣不肯受。臣仰慕之人乃是陛下,不是旁人,紫色再絕色又能如何?”